第十九章.机智的塔灵(2)

我直视着圣君：“但我还是想确定，那个一百多年前的命令，是谁下的？”
圣君回过了头，缓缓地走向了远处的少年。
“果然，守护最痛恨的是背叛。”
“但有些事我还不能告诉你，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认为你是人族枫，还是塔灵枫？”
人影逐渐消散，我也一语不发。
我的过去是一个人族，我的现在，则毋庸置疑是一个......塔灵。可塔灵不该拥有记忆，不该......
我似乎再一次感受到了痛苦，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头，塔灵的职责在呼唤着我忘记过去，而我紧紧抓住那一角的记忆，即使我隐约感觉到其中蕴含的痛苦，我依旧不想放手。
或许只有我真正承认自己是枫的那一刻，一切才会有答案。
......
“老头儿，你怎么了？”
少年的话把我从混乱中拉回，我看向他，一时分不清他现在的状态。
“没事，这是塔灵的日常修炼仪式。”
少年似是没有心情听我说瞎话，他真挚地盯着我：“我能问你关于那些史记的问题吗？”
我笑了笑，“当然可以，这也是塔灵的职责。”

“为什么这儿的史书与我以前听的史书都不一样呢？”
他的一个问题，似是带给了我一些触动：“历史是绝对客观存在的，但记载历史的人是主观的。”
”要不您举个例子？“少年的脸上写满疑惑。
”如果一个国家的皇帝是靠篡位上位的，你觉得他会让手下的史官写下他的黑历史吗？“
”那既然史记都不是真实的，我还能相信什么？“少年的目光似是有些黯淡。
”重要的不是书中记载的内容是否真实，而是你能够在书中透过表面的内容，与作者对话，去发现一些作者不想，不敢记载的东西。“我似乎对这方面懂得很多，”你最近看到哪里了？“
”初代妖王本是圣君扶持的，却在统一当时的妖族后反咬了人族一口，最终被圣君灭杀。“
森林里的那个妖王，就是初代妖王吗？我有一种参与了历史的感觉。我又想起了许多的话语：”那我问你，圣君扶持这个初代妖王时会不会预料到他会造反？“
”当然不会！圣君为什么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少年疑惑我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内心有着无限复杂的情绪再次涌现，过去的我一定知道些什么：”如果他故意纵容妖王攻击人族，以此逼着当时的人族团结一心，发展战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