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华》精简版·终章：亡城之夜(21)

另外，实际上，叶栀就是个局外人。不过，旧世因果不能没有他的参与。所以，你们设了一个又一个的连环计，迫使他主动解决旧世因果及其遗留问题，不能逃避。且庆州故事中所出现过的一切诱导，都只是为了使叶栀相信：自己仍未摆脱旧世因果，自己仍须亲手解决旧世因果的遗留问题，不再逃避。
随后，叶栀果然相信了这一观点，全身心地投入，以帮你们牵引出最终的旧世因果终结之事实。他太单纯了！”
杜朗逆推出了一整个庆州故事的，唯一正确之真相。
“他的内心活动，其实很复杂。他又是位活得太自我的至高存在，绝不肯做与己无关的任何事情。所以，我与住持，不得不铺造出一系列的连环计，以使他自愿解决旧世因果的遗留问题，不再逃避。”住持，或者说，黑化的雏菊，道出了一个难以改变的实情。
“我对叶栀的了解程度，远不如你们。我可没兴趣知道你们对他实行的具体诱导情况。我只想知道，你何时替换了庆州住持的意识。”杜朗不怎么清楚叶栀的具体个性，也不打算深究叶栀的具体个性。

每一个人的具体个性，都会随时间改变而改变，并非一成不变。谁也不能保证，下一秒，那人的具体个性，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既然这样，为何一定要深究别人的具体个性。
就算深究出来了，又能如何？
那只是过时的信息。过时的信息，只会令探究者的认知，产生偏差，从而做出错误的判断与后悔不已的人生决定。
杜朗太熟悉这种认知偏差了。那曾是他用于戏弄人心的趣味手段之一。
“与其说是‘替换’，不如说是‘传递’。”掌控了住持本体的黑化雏菊，无可奈何地解释。
“无法替换？”杜朗困惑。
“庆州死气，究其所质，不过是那个女孩儿的一缕缕怨恨。那女孩儿的怨恨，没有自行思考的能力，只是能在必要时刻，作为女孩儿思想链接之媒介。可正由于此，每一个被死气感染的生灵，都能被视作是女孩儿的传话筒。女孩儿能借由它们的躯体，间接表达自己的所有想法与意图。这些想法与意图，还能被永久地保留在生灵头脑之中，以作它们的直接行动驱使源。”黑化雏菊解释了庆州死气对生灵的影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