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华》精简版·二：王权易世(39)

“或许，你只是缺少了一个回忆媒介。那样的回忆媒介，现在就佩挂在你的脖颈之下。”住持提出了一个帮助恢复旧世记忆的有效方法。
“你是在说它？”叶栀掏出了胸前的那块萤火坠饰，不确定地问。
“为什么不尝试用它来帮助你回忆起某些爱恋细节？”住持点头。
“我尽量试试。”叶栀听从了住持的建议。
两人的谈话，忽然陷入了短暂的中止状态。
叶栀偏头，眺望向了车窗外。
车窗外还在下雨，阴阴漉漉，息息寂寂。真是个适合怀念的好天气。
马车在雨水中飞驰，不时碾过满地的尸体。
那些死掉的人，尤其是那些头部受击却不完全碎裂的人，其头颅就像是一个个泄了气的瘪软皮球。皮球被车轮碾压而过，就只剩了一滩滩揭不开的黑红色橡胶糊。视觉恐怖。
“我记得，她曾从一整个旧世王朝的簇拥中跑开，只为与我相拥。狂雨落在她的身上，有几分狼狈、几分窘迫。”叶栀回神，眼泪止不住地流。

“你也曾为了她，放弃了一整个旧世。你们之间，谁也不欠谁。”住持补充。
“可我终究是辜负了她。”
“辜负？你们之间，没有平等的地位。她只是你设好的一枚棋子，一枚忽然跳出了棋局的棋子。”
“门不当，户不对。”叶栀莫名地想起了恋爱中常言的“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真是句经典的话语。它促成了多少段幸福的婚姻，又终结了多少段真诚的爱恋。
“你们的爱恋，就是场游戏，你与她都心知肚明的游戏。”
“一场无聊的游戏？我竟让游戏最终成了真！”叶栀抹不尽脸上的泪。
住持没有答话，似是认可了那句话的准确性。
“你真正爱过她吗？”问出这句话的人，居然是流着泪的叶栀。
他从方才重拾起的旧世细节里，发现了一件早就该发现的事情：住持在旧世里，深深地暗恋着那个百合纹裙女孩儿。
“那是一个很棒的女孩儿！没人会不喜爱她。”住持委婉地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