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华》精简版·二：王权易世(21)

“说不定，你只是被人给裹挟住了思想。本来，你毫不在乎那些人，可你身边的人都在乎那些人，于是你就被裹挟住了思想，被迫在乎那些人。好多事都是同理。这即是群落制度的束缚性。我还知道，你就是位极度自私自利的绝情存在。你怎么可能真的在乎那些人。”住持再度指出了叶栀的绝情内心。
“可我就是喜爱这人间！这人间里的大部分人和事，奇迹昭然，异彩纷呈。世代延绵若千年，辉煌不断。”
“再辉煌的事物，也会湮灭。犹如旧世，人散物消，诸事成空。”
“就像旧世之恋？”叶栀想起了自己的旧世经历。但他的旧世记忆片段，已被抹除太多，模糊中断难联结。
“将军！”住持没有展开旧世话题，只是低头，伸手，推棋，将军，撤子。
“听说你特意布置了一场耗时六十年的庆州大局，以迫使我再度离世。”叶栀跟着推子。
他还记得象棋的新玩法、新规则。另外，他也是个不大服输的倔脾气。他不信，自己会没有“将军”的任何机会。

“时光太漫长。我总得找些事来打发它。庆州大局，即是我用于打发时光的无聊之事。实际上，它根本不能帮助你离世。真正能帮助你离世的奇物，只有修复好的‘谵妄’大阵。”住持忽尔低笑。
“你在说胡话！对吗？庆州大局，怎么可能只是一件用于打发时光的无聊之事？你那六十年的辛苦排布，难道全是假象？”叶栀于心惊中，推错了一步棋。
“辛苦排布？哪来的辛苦排布？我只不过是抛出了一个所谓的庆州救赎布局，底下就有许多人为我跑断了腿。这些庆州人，真跟旧世生灵一样愚蠢。他们/她们真以为：庆州住持会全力拯救庆州？”住持再次“将军”，撤子。
“你欺骗了庆州地界内的所有生灵。你说你会拯救它们，结果却违了誓。”
“与旧世事件不同！我从未说过自己会拯救庆州。只是，庆州人自愿地把我供成了庆州守护神。既然他们/她们如此自愿卖力，我也不好立即打破他们/她们的满腔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