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华》精简版·二：王权易世(14)

“说得极对！刚开始，我们谁也没想到，新世界就藏在我们的梦境里。我们都把梦理解成了某种不可接触的虚无空间，从而下意识地摒弃了梦中世界的大胆想法。”
“你们无法掌控梦？”
“不是无法掌控，是不愿掌控。梦就出现于‘不存在之面’。若是要接触它，我们就得进入‘不存在之面’。‘不存在之面’，是个可怕的地方。谁都不想主动进入。故此，大家有意识地忽视了那个可怕之地。”
“不存在之面？叶公子，你的意思是：你们一般都只留存于‘存在之面’，不轻易走出‘存在之面’？”
“‘存在之面’，是我们所一致认为的，最为好玩的体验地带。这里还有流动的时间。其能帮助我们策划和实践许多有趣的小活动，用以打发漫长的无聊留存期。我们当然愿意留存。而在‘存在之面’外的其它地方，可就没有那么好玩了。尤其对于我们中的某些好动者来说，那些地方，简直是些可怕的虚无炼狱。”

“既然你们如此恐惧并忽视了梦境，那你们最终又是怎样先发现了梦中的新世界？”
“不是我们先发现了梦中的新世界，而是梦中新世界里的世界意识，先发现了旧世里的我们。”
“你们是被发现的那一方？”
“对！那个名叫‘主人格’的家伙，通过某些特定的能力，发现了旧世的存在痕迹，且通过这些痕迹，多次成功地找到了旧世。那时，它还未能降临旧世，只能抱着一种观察者的心态，好奇地注意着旧世里的一切运转迹象。但有一回，它出于好奇，随意调用特定能力，差点毁灭了一整个旧世里的所有创造物。
正是它的那一回好奇，我们才能注意到它的诞生事实，且意识到新世界就在我们故意忽视的梦境里。”
“于是，你们潜入并观察了新世界？根据那些观察，你们才制定了全新的旧世灭世计划？”住持顺势讲出接下来的话语。
“大概就是这样！但有一点需要补充的是：我们只能潜入观察新世界，无法影响、操纵新世界。新世界自有保护权限。我们破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