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药(2)

过了不多久，妈妈过来了，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什么也没说，晓悦也没问，妈妈每次这样就说明没有钱交药费了，今天这药材是一定要卖出去了。旁边的老妇看见黄丹这个样子，只叹了口气，扯过一块布擦了擦手，又翻出一匹雪白的棉布，看着像是摊上最好的料子了，手脚麻利的裁下了有三四米，装进了袋子里。
知道黄昏时分，天渐渐暗了下来，晓悦和妈妈收拾了准备回去，药材只卖了三分之一不到，又要拖欠药费了，正生闷气的时候，晓悦听见妈妈在接电话“啊，鲜木耳啊，给我留一点吧，是是是，孩子爱吃呢”太好了，终于不用总是吃咸菜和土豆了，总吃这些那里行啊，回家洗洗木耳，炒了吃，还要加两个鸡蛋！不对，三个！
“妈妈，妈妈，咱们回家去吧”晓悦晃着妈妈的衣角，感觉妈妈没有回应，晓悦刚一抬头，正好看见妈妈的眼泪流下来，晓悦感觉到了不好的烟雾在心里蔓延，绕到妈妈背后去推她，“妈，走了，回家了，姥爷等着吃饭呢”孩子的声音也染了哭腔，呜呜咽咽的，嘴里嘟囔着什么回家，还有药，还有木耳什么的
母女俩回到家，母亲背上是一麻袋药，孩子手里是那一块白布和一包鲜木耳。
鲜木耳是姥爷今天采的，姥爷没有下来吃晚饭，晚饭是晓悦爱吃的木耳炒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