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重现(7)

你怎么还在这里，珍妮，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
……
你这样很吓人懂吗？孩子。
……
不要出声还不好？孩子。
……
贝当无声地用眼神与珍妮交流，两人的眼神相互示意，达成“不要出声”的默契。
贝当默默的蹲下身子，坐在珍妮的身边，珍妮没有像上午一样与贝当保持距离，两人和约翰之间仅隔着一堆杂物，昏暗的灯光下，他们似乎杂物的一部分，房间里只有约翰敲打零件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静默一瞬即逝，有人直接推门进来了。
“约翰，约翰，你在哪？你房间灯不能再亮一点吗？”进门的女人抱怨着。
“女人就是这样麻烦。”约翰喃喃自语，声音微不可闻，但暗处的两人还是听见了。
“你在说什么？”女人问，隔着远她没听见约翰的抱怨。
“美丽的苏西，今天回来的好早，太阳还没落山，勤劳的姑娘怎么就回来了？”
“哎~”卖花女苏西叹了一口气，“我今天都想和天主去天堂了，我的义母，不能说是义母，她只是我义父的妻子，那个贱女人，老八婆，她到我的花店，当着众人的面辱骂我，她羞辱我是不要脸的女人，只是因为我的义父在死前给我留下了一笔钱，她想要回那些钱。呜呜呜~呜呜呜~”

卖花女苏西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泣不成声，在昏沉的灯光下，她脸上散射着微弱的泪光。
约翰跨过地上的杂物，从贝当面门前走过，来到苏西的身边，轻柔地把苏西搂进怀里。
“那个女人也太不讲理了，我明天和你去花店，我帮你和她理论。”
“谢谢你，约翰。”苏西把头埋在约翰的怀里。
“美丽的女士，你是我一生等待的花朵，唯一的爱，我会为你遮挡狂风和暴雨。”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逐渐暧昧，从门口的位置慢慢地聊到帘子的后面。
里面渐渐传来男女缠绵的声音，吐息声愈发沉重。
贝当扶着墙缓缓起身，他不仅是身体麻木了，精神也麻木了。他漫无声息摸到门口，摸到门把手的时候又折了回去，他回到珍妮的身前，伸手将珍妮拉了起来，珍妮的表情出人意料的平静，反而让贝当十分尴尬。
处惊不变的珍妮让贝当彻底折服，他不明白这孩子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她是木头做的，不过看到珍妮站起来也是一瘸一拐，让贝当打消了这个猜疑。
他拽着珍妮离开了约翰的房间，将里面的缠绵之音彻底关在门后。他松开了珍妮的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走了几步的他忽然回头，珍妮还在约翰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