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朱 | 铲棍】珍珠礼赞(4)

停电了。
“我勒个去什么情况？又停电了？”
“遭不住了啊，别上课了吃火锅去迈？”
“我真的服了......”
伙伴们乱七八糟的吐槽沸沸扬扬地散落一室，却丝毫没有侵扰到他们这安静的一隅。
苏新皓任由朱志鑫牵着自己，手掌还微微用力地回握了过去——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准备要跟对方说的话，会不会就是阿志这半句疑问的答案。
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挪了半步。
其他人在余宇涵大手一挥“走啊！去找应急灯！”的号召下冲着练习室的门鱼贯而出，黑暗的空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是朱志鑫梦寐以求的时间。
窗外的城市灯火星星点点透过玻璃映射到蠢蠢欲动的心口，他们距离很近，彼此的呼吸带着暗潮汹涌的倾诉欲纠缠在一起。
“你到底——”
“阿志，我——”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阿志，我喜欢你。
他们的默契就是浑然天成，从来都无需多言，相遇相识以来一直都在没有任何理由地向对方靠近，仿佛在渴求自己人生的完整。
谁先亲吻的谁，已经消弭在记忆的边缘无法循迹，朱志鑫只记得他被按在落地玻璃上之前，悄无声息护住他后脑的手掌，那灼 热的温度能在他的灵魂上烫下一个烙印。

他紧紧地环住了苏新皓的腰，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是他们许久的等待和期盼终于心照不宣地得以实现。
03
——“想什么呢？”
回忆被瓷盘落在餐桌上的磕碰声打断，朱志鑫睁开眼看见苏新皓把烤好的松饼放到桌上，再抬起手揉了一把他的发顶。
“草莓吃完了，等下我去买点回来，明早做草莓的。”
苏新皓说着转身回厨房去端热牛奶，“你要是还困吃完了再去睡会儿呗。”
“行啊，一起啊。”朱志鑫伸手拿起叉子在松饼上的奶油表面扫了一下，乳白色的甜腻零星地蹭了上去。
“少贫了，快吃吧。”
苏新皓在这数十年如一日的“调戏”里四平八稳地端出了他的“假正经”，和热牛奶一起摆在餐桌上，等他坐下，朱志鑫的腿和往常一样黏了过来，他从善如流地把自己的膝盖窝放在苏新皓的大腿上，脚后跟晃晃悠悠地蹭着对方的脚踝骨。
朱志鑫的思绪跟着自己晃荡的脚后跟又短暂地飘忽了一会儿，其实现在想来，哪有人会用“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这样理直气壮的问句表白，不过是因为底气太足的关系。
他嘴角弯了一下，突然感觉到自己中空的胃，抬起叉子准备向面前的松饼“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