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话、关于亡者的科普(2)

孟宇听了觉得大开眼界，连忙追问道：“杨叔，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您说这里的都是被挑选出来的亡者，按理说也都是死了的人。如果在战争中再死一次，他们是形神俱灭还是原地复活？”
杨叔听完了大笑：“哈哈，你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亡者能被选中来到这里，算是幸运地获得了再活一次的机会。而且根据目前这里现有的科技水平，可以治愈大部分的伤病。就像是肉系和骨系的亡者，只要不被彻底碾碎，还是可以拼起来继续生活的。但如果被损伤到无法修复的地步，就会像其他位面的逝者一样，被传送到未知的地方，面临真正的‘死亡’。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周华听了若有所思道：“按您的说法，这里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更像是黄泉路上的一个分支。一部分的逝者被截流到了这里，没有像大部分人一样正常地死去。但在这里再次经历死亡后，才会像其他人一样死去？那么真正死去的人，他们的灵魂都去了哪里？”
听到周华的提问，杨叔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年轻人居然能悟到“截流”这两个字，悟性确实不低。杨叔看向灰暗的天空，回答道：“这个问题在我们这里已经被讨论了很久，至今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目前比较主流的观点是，他们都被更高维度的生物收割了。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位面更像是在从高维度生物口中抢食物，我们都是它们播种下的农作物，我们眼中的死亡就是它们眼中的成熟。而生命女神奥佛厄赛斯创造的这个位面则是把即将送到高维度生物口中的食物，硬生生地拦截了一批。”

听到这些，众人的世界观算是又被颠覆了一次，虽然之前从血族的人口中已经了解到一些模糊的情况。
柒柒和小玖从年龄上讲，要比杨叔大得多，但一直以来她们都属于秦家的战斗人员，从没参与过科技和历史的研究工作，所以这些也是第一次听到。
小玖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杨先生，我们秦家的秘药，是不是相当于在‘截流’之前，又截了一次流？不然我们秦家的人死后，来到的不是这个位面，而是秦家的专属的‘里世界’？”
杨叔做为秦家安排在亡者国度的联络人，平时确实比较闲，所以对秦家里世界的历史也做了不少研究，回答道：“我早就猜到会有人问这个问题，现任的家主没向你们说明也不奇怪。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家主们没必要向所有的家臣挨个解释。你这种截流前又截流的说法不完全对，因为最早一位的秦家先祖确实是被送到了这里。在这里掌握了很多奇异的科技和药学后，通过特殊的方式将所学的知识传授给了还在世的后人。这才在那边研发出了‘长生不老药’，可以像生命女神一样地将人类灵魂截流到这个位面。但这种方式只能截流灵魂，无法携带肉体。当年的这个位面与你们的位面是存在逆行通道的，所以秦家通过这种方式在这里培育自己的势力，又通过逆行通道让鬼帅、鬼将、阴兵们回到人间去完成一些活人难以完成的任务。这种行为打破了两个位面的平衡，所以生命女神将秦家在这里所占据的领地从这个位面剥离，并且封闭了逆行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