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花】仙门记事（又名师叔疼疼我）（五）(2)

“这些年你拼命练功，辛苦执掌凌霄是为了什么？”那妖冶的声音不断蛊惑着，“若不是你懦弱不堪，一直犹豫不决，花无谢早就是你的了！放弃抵抗吧，等你的实力更强，整个凌霄都是你的，包括你那香软可口的小师叔！”
“住嘴啊啊啊啊啊啊……”
狡猾的黑雾趁着他心绪起伏，悄悄不断扩散着，正待阴谋得逞之时，识海中一道金光闪现，猛的劈在黑雾上，黑雾惨叫一声，急急回缩，再也发不出声音来。这是花无谢留在连城璧识海中的一道本命剑气。
昏暗的密室中，连城璧重重倒地，大汗淋漓，胸口不断起伏，喘息不已。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缓过来，强撑着起身重新打坐调息。半晌后缓缓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目光涣散。一股黑气在他眉间显现，而后渐渐淡下来，消失无踪。
“小师叔……”他喃喃道，从胸口贴身处摸出一只小小锦囊，打开来，里面用红线缠绕着一缕柔软光泽的发丝。他手握发丝，双手结了个繁复的手印，虚空中出现了花无谢的身影。
这是他用来追踪小师叔行踪的功法，用的是识海中黑雾的能量，且只在思念之情最难以排解时才偶尔为之，是以功力深厚如花无谢都从未察觉。
那是五十年前，花无谢任命他为凌霄弟子之首，将宗门事务郑重交于他手，并勒令他搬出落霞峰去主峰居住时，他委屈伤怀，偶然摸索出的法子。从此，他可以在花无谢下山时得知他的行踪，知他安好，已解相思之苦。

小师叔没有骗他 ，一路往东走走停停。没想到今日人影一闪，行踪便断掉了。无论他再如何试，都再也无法寻到花无谢行踪。他心中一急，猛地喷出大口鲜血。
前一阵在南部第一次见到那诡异的黑雾时，他吓得后颈一凉。这东西与他体内那不知从何而来又不敢言说之物简直太像了。
他幼年时作为族内最有天赋的孩童之一，被送入凌霄宗求道。后来又因资质出色选入内门。那时他便发现自己体内突然出现了一团黑雾。先是在丹田，后来随着功法精进进入了识海。那时他年幼，却与生俱来般感知到这黑雾的不详。于是，他死死守住这个秘密，不敢告诉任何人。
起初，黑雾对他不但没有任何负面影响，甚至能释放能量让他功法突飞猛进。他惊喜之余又清醒的认识到，世上没有白得的好处，于是一边小心翼翼的享用，一边警惕的提防着。
后来，花无谢在数百弟子中选中他，将他带去落霞峰亲自培养。他一开始担心这秘密会被师叔发现，常常恐惧着被他当做异端或怪物嫌弃驱赶，没想到，花无谢用灵气内视他的识海时，那黑雾竟似有生命般狡猾的次次都能躲过查探。
后来，他对小师叔起了不伦之情，压抑难忍之际，识海中那愈加浓黑的黑雾居然对他开了口。他听出那是自己的声线，疑惑这黑雾的起源难道是自己的心魔？但随着对花无谢的欲念越深，他已无力控制。这些年，他几乎用尽所有力气苦苦压抑着，已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