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台上看飞蛾扑火(2)

我们彼此都沉默了很久。
他说：“你有病吗？”
我仿佛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疯狂的大笑着。
他也大笑起来，我们的声音应该很大，也许周围的人都会朝这里看过来，但在漆黑的夜里，我们被保护的很好，那种尖锐的目光没有刺痛我们。
他递给我一根烟，我接下来放到嘴里，但不点火。
我只是需要一种行为来寄托我的心情，别的并不重要。
他指着前面灯火辉煌的大楼，问：“你想去那里吗。”
那是座很著名的大楼，也许夜晚的我可以可怜他们这么晚却还是灯火辉煌，但在白天，我的梦想确实是进到里面工作。
我从水管上跳下，朝大楼的方向走去。

他在我的身后大喊：“喂！再往前一步可就是悬崖了啊。”
我停下来。
他继续说着话，带着笑意：“你是飞蛾吗？”
背后冒出一点光，我想他又点了一根烟。
我转过身，看着烟头那一点火光，摸索着朝他走了过去，却被别的水管绊倒在地。
该死，我走过来的时候明明没有水管啊。
我倒在地上，索性平躺下来看着天空。
月明星稀，没有月亮的今天确实很多星星呢，古人诚不欺我也。
天上恰好有飞机飞过，飞机上闪烁的灯就像流星一样，我指着天空，大喊：“看，那像不像着火的飞蛾。”
“你他妈的根本没见过扑火的飞蛾吧。”他说道，从语气里判断我想他肯定是摇着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