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委托——盖拉切日志·其他09(3)

18日的黄昏时分，和柯妮分别之后，姬丝没有回“石榴石”的驻地“灰兔”，她在吃晚餐的小饭馆附近稍作停留，就加快步伐，很快就跟上了并没走出多远的柯妮。
姬丝在相当远的距离外持续跟踪，一直随柯妮来到城东北第七大道的一个老街区，柯妮拐进了巷子，但姬丝没有跟进去，她穿过距离巷口还有段距离的路口，走进街区对面、和那条巷子斜向相对的另一条僻静小巷，倚靠着墙角，把身形隐匿在阴影里，抬头望向柯妮走进的那个巷子背后、一簇民房之中一幢高耸的四层单间小公寓楼。姬丝在巷口等了一阵，看着那间小楼三层的房间亮起灯来。
插图：一只豪猪 这是她连续跟踪柯妮的第三天了，前两天柯妮也是吃完晚饭，就径直回到这间小楼，姬丝确认过，柯妮确实住在三层的那间单间公寓里。这是个很普通的老街区，和钱德拉先生的情报屋有些距离，柯妮和附近的人很熟，她在回家和出门路上经常和沿街的摊贩店主打招呼……然而，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姬丝却始终没能确定：柯妮所住的公寓里，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柯妮租住的这种狭窄又独立的单间公寓在二三十年前很受平民欢迎，大多租户都是年轻的单身汉，像柯妮一样，有自己的一点小生意——柯妮的生意当然就是缝纫。这种房子除了一层，其他楼层都只有一间房，厨房和卫生间都在一层，由房客们共用。姬丝在两天监视中并没有从柯妮房间的窗口发现其他人的踪迹，但却始终感到一丝异样，所以，今晚她也一如前两天所做的那样，在暗处监视着柯妮的房间，不同的是她会一直监视到第二天凌晨，在天明前一个钟头，也就是佣兵们常说的“处刑时刻”正式下手。
柯妮的行动大致和前两天相同，她进入房间后就点上魔精灯，很快就拉上窗帘，只在窗边留下她做缝纫的剪影，大约接近九点时，柯妮的身影暂时从窗边消失，那盏魔精灯并没有熄灭，一刻钟后，窗后重新出现了人影，紧接着，魔精灯也熄灭了。这与前两天姬丝观察到的大致相同，每天的这个时间，她都会离开一刻钟，应当是去下楼梳洗——今天似乎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