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拟人文1（实为前传）——从微观到想象(5)

我对二氧化硅分子们说到：“唉，很抱歉我必须得走了，如果氢气回来了，跟他说一声。”
“人类分子，你以后还回来吗？”
这个问题确实让我怔住了。我根本就没有重回的计划。这个烧杯还得继续做实验。退一万步，就算计划临时改变了，烧杯被保留下来了，可是这烧杯对于小小的分子来说如沧海一粟，我恰好缩小到这里如同大海捞针，可能真的永远回不来了。
我只好说：“我会回来的，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你们呢，按照自己的本分好好工作，等着我就行了。”
“嗯，好的，再见了！”

“再见！”
呵，再见，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
且不提为了彻底恢复流逝的能量我就小半年没变小过，那块铝片没过多久就被取走了，烧杯清洗了，做了其他实验，氢气分子早已不知去向，二氧化硅分子们仍然任劳任怨地完成着任务，守着不可能兑现的诺言。烧杯里的故事，又有多少人愿意听呢？我只是把第一视角记录下的分子结构图呈现上去罢了。
变小的副作用非常之大。刚刚变回来的时候，我体重轻了5公斤，大脑一片混沌，吐字不清，路都走不稳，只想躺平睡着。其原因，是大脑消耗着最多的能量，能量流逝也最严重，损失超出了科学家的预估。头几天每天睡12小时都很困，而且总是一沾床秒睡，梦都懒得做。后来，精神稍稍恢复了一点，对烧杯里发生的事情就接连不断地闯入生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再见到那几个分子，但是总是觉得，有点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