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cp】万家灯火阑珊处（一）(3)

收音机里放着不知名的歌，他头倚在车窗上，一轻一重的呼吸使车窗上慢慢形成一小块水雾。高斯在上面写了“高斯”，画了个爱心，却再也挤不出剩下的那个名字，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有多拿捏不准。
高斯提醒自己很早之前就是个成年人了，不应该错把仰慕当成另一种情绪。但如果没有错呢，那更可怕，他想都不敢想下去。
于是他索性用手掌擦掉了那一片雾气，冰的使他倒吸一口冷气。
03.
[过年回家吗？]
高斯收到上司的消息，显然他的情绪终于从盛怒恢复了正常。他犹豫了一会回了个应该不，补充了一句因为疫情。小潮一时半会没有再说什么，高斯索性搁下手机，转而愣愣地盯着窗外。
他和小潮是初中同学，那时候他过年也不回家，就住在宿舍里。于是那几年住的离学校很近的小潮就会来找他玩。

那时候每个年，他都和他一起过。
为什么会想到这些高斯也理不清楚头绪，于是索性将责任归咎于又要过年了这件事上。他按亮手机屏幕，小潮还是没有回复。
于是他又把视线移回车水马龙，想着万千阑珊灯火，又有哪一盏为他而留呢。
04.
高斯在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收到了小潮的回复：
[一起过年吗？小傲海皇也在]
恍然间高斯仿佛回到他们初中的时候，小潮从前座转过头来问他：
“一起过年吗？”
他手指在屏幕上摁了两下，回了个好。
高斯摁亮客厅的灯，囫囵吞枣般地咽下从口袋里翻出来的塑料味荔枝糖，匆匆冲了个冷水澡就一头钻进被窝。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逃避什么。
05.
高斯做了个梦，梦里自己正和小潮站在学校操场中央打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