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日记新编(3)

他们如痴如狂，却没有音乐。
我感到害怕。
没有太阳的白天，窗外有个路灯高耸着，发出白惨惨的光，大厦靠它照明。路灯下有电缆，分出很多细电线，曲曲折折连着每个牛头人的手臂，电线是刺眼的红色，于是路灯也渐渐发红光。
血色！血色！
我的眼睛被刺得睁不开了。
头痛欲裂……我再次睁开眼。

我看到自己的脸，脸是惨白的，细细的皱纹在脸上像蜘蛛网，空洞的眼，因为没有嘴所以看不出表情。
我心快要跳出来，忙转头，可这鬼一样的脸也跟着来到眼前，我慌忙地转身，但这鬼脸始终飘在眼前，怎么也甩不掉，空洞的眼珠子像要蛊惑我，又像要吃掉我，我喘不上气了……
脸越来越大，皱纹越来越深，我没有嘴的脸发出了恶鸟般凄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