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a Kaneshiro】Never leave(5)

你突然觉得心口难以言语的疼痛。你继续沉默不语地坐着，捱过这漫长黑暗的夜晚。
你不敢抬头。你太过聪明，敏感。你知道，只要自己一抬头，所有的一切都将消逝。
就像你曾紧紧拥抱却又什么都未曾抓住的一样。
你开始向从不相信的神明许愿。
希望这个夜晚能够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长到足够让你抓住一切，哪怕一次。
然后，时钟响了。
你抬起头。
四目相对。
一切都回来了。
他就那样别扭地坐在你的对面，红着脸不知所措，不知怎么迎接这个他已经排练了无数次的场景。
“对不起...”最终还是他先开了口，“我只是..只是...”他再次露出那羞赧又带点憨厚的表情，看上去完全配不上他的外表，但又毫不违和。“我只是完全不愿意去想，有天我会离开这件事。”
他抬头直视你的眼睛，夜幕降下而还没来得及打开灯光的晚上，知更鸟色的萤火缓缓显现出光来。
“我想...我们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你感受到他手心沁出的汗水，“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遇见很多人，去填补那些空白。”

“我永远不会离开，我们之间还差上一个满意的结局呢。”他鼓起勇气，终于说出这句话。你能听见他话里的哽咽和颤抖——他甚至比你更紧张。
时针彻底停止转动，你眼前氤氲的泪水中倒影出他眼中的星河，那是整座城市之中绝难窥见的盛景。
即使生理反应阻隔了一切音节从你喉中传出，即使你的双眼模糊到看不清他的面容，你的回答依旧强而有力.
你探过桌面，拽过他的手，为他送上深沉地一吻。
黑发和金发于黑夜中交织飞扬，你们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再无法辨清。你们贪婪的索取着对方肺里的每一份空气，直到每次呼吸都染上沸腾的血色。
良久，你们松开了对方。
没有灯光，光污染的红漆被一点点敲下，重新显露出星空的一角。 空虚的灯火还是败给了运转万年的星空。
直视着他的双眼，你终于触碰到他眼底的星河。
此刻，你们的星空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