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罗(8)

715有些可怜他。
“我在这里过一夜，你先走吧，就说是我要求的你不走我就死给你看。这个村子也没其他人了，我想自己待会儿。”
5
今夜的天气很好，天空中的星星看得清清楚楚。715就躺在摇椅上望着天空，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他觉得好像离它们很近，就像触手可及，过不了多久他甚至可以亲眼去看到它们。他伸出一只手，试图将星星的光芒握抓住。
“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蠢你知道吗。”一个女性的声音从裤兜里传来。
715停了下来，掏出手机，那个卡通女孩出现在他的屏幕上。
“哦，你好呀粉色猫猫头。”
“叫我希罗。”
“随便吧。”他说“所以你一直在监听我吗?”
“是的，为了防止你的选择被他人强迫。”
“所以你现在出现是为了什么。”
“观察，观察你们这个种群个体的反应。”
“有什么必要吗，你们亲手毁灭了我们，却要来观察我。”
希罗摇了摇头，耳朵也晃了起来，像果冻一样。
“这只是我的兴趣，与消灭人类并不冲突。”
“所以其实你并不想做这样的事情咯?”715从摇椅上微微起身。

“并不是，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希罗回答“我们的种族与你们的思维结构不同，每个个体都是从希罗意识中分离出的独立意识，同时个体之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思想，这使得我们之间不会有冲突，可以说我们融为一体却又不尽相同。所以这个决策是我们都认同的。”
“我懂了，你们没有心之壁。所以你和我对话相当于是你们所有人在和我说话?”
“也不是，我们并不可能时刻保持紧密的精神链接，我们的族人分布于银河系各处进行各种任务，如果一个个体出问题岂不是影响了全部?你们的文化作品里那种通过单独个体击败整个拥有集体意识的族群的情况是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在单独执行任务时，精神链接不会非常强烈，能有最大限度的个体自由，但是在精神底层基础上，我们是一致的，不会做出对族群不利的事情。我们之间的链接也是互相监督的工具，一旦发现了某个个体出现了问题，她将被抛弃以免影响所有人。而当我们加强链接，整个族群的就会回归希罗意识，届时所有个体的记忆，知识都会共享。”
“真厉害啊。”715发出感叹“在宇宙中像我们这样的族群总是发展得最快的，几乎都能发展到能在宇宙殖民的程度，相比起我们，人类这样的独立意识种群就很少了，要发展到同样的地步，你们需要的时间也要多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