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心之月｜all世子」花诏录 06(8)

“夜深了，今晚就在这里歇下吧，明日为师送你回明雍。熙王世子还真是胡闹。”
世子从这话中感觉到了不对，况且白日玉泽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我在明雍许久没见到程筠先生了，文先生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世子也才想起，很久没看到那只红狐了，以程筠先生的心计，这么快就败了？程筠另一个身份可是内阁大学士。
“花忱带着玉泽的人，毁了暗斋的老巢，皇帝常年服用仙丹，最近药效加剧，神志已然不清醒，所下诏令皆出自宸王手笔，凌首辅处理着暗斋侵蚀的朝臣，程筠意图谋害长公主，已被长公主拿下，秘密关押，院长对外只说大学士接了密令外出办事。”
他哥真勇，这是世子的第一想法，仗着不是自己的手下，怎么疯怎么来，暗斋也扛不住他哥的盛怒吧。还有程筠先生，竟然落到了长公主手里，若是太子之死真的是程筠先生亲手执行，下场得有多惨烈。
“不过，季元启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文先生知道如此详细，应当没有置身事外。”
世子才不信文司宥什么都没做，这人可是无利不起早，只要有钱赚，能获利，与虎谋皮他都敢。
“季太傅一派对于朝政变化选择了沉默，官员变动也相当配合，至于我，花钱请方士改了仙丹配方，送了南国公入暗斋的钥匙，告诉程领斋长公主收到了一封署名花的密信，长公主多方搜捕抓了一人囚于公主府密室。”

世子没有去问程筠为何如此轻信他的话，他自己已经领教过了，程筠入局，是多方配合的结果。
“先生若从政，政敌怕是没有活路。”
文司宥笑了笑，“比之首辅大人如何？”
世子没有说话，这两人怎么比，再加一个玉泽，可以和季太傅凑一桌麻将了，不过他们若是一起玩牌，可能比对弈更有趣。
“但是很久没有看到爱徒这般有趣的模样了，似乎在想什么有趣的事，还是为师不能知道的。”
一只手袭上世子的脸，停在世子微微勾起的嘴角，世子也怔住了，他最近似乎也有过这样的情绪，蕊儿说他笑了他还不信。
文司宥靠近世子的胸膛，再度确认，没有心跳，一时间也染上了疑惑之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宣师兄答应了先生什么条件？”世子微微推开文司宥，问道。
“十年行商自由权，为师可以做凌首辅限制的生意，税收涨一倍。”文司宥从善如流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先生必定是不会亏的，云心先生怕是很不高兴吧。不过，文家已是大景首富，先生要如此多的财富利益有什么意义？”
文司宥回忆了一番前世无趣的时光，大概是不做点有风险的事，都不觉得自己还活着了吧。那时和凌晏如斗智斗勇，从凌晏如推行的行商禁令找漏洞，却再没有那个送他糕点还要被迫印上鱼龙白浪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