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弦上摇滚(炸飒,一篇完)(2)
俩人只是加了个微信,平时也没什么话,所以第二次见面是在俩月后,酒吧里。立风跟他的乐队朋友在一起,给那几个人喝趴下了,就立风一个人醒着,一个人哭,一口眼泪一口酒。
炸懂,搞艺术的嘛,一千个人心里一千个哈姆雷特。
肯定不能是因为失恋,这辈子都不为绿茶和渣男掉眼泪。
炸也喝,俩人不在一桌,朦朦胧胧地瞧见彼此,然后摇摇晃晃地凑上了一张桌。
炸说他本来是乐团首席,太风光了,遭人嫉恨,让人堵在小道砸了琴,幸亏那天他没拿外婆亲手打的那把,要不然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小提琴了,现在游荡在餐厅里给人求婚伴奏。
“挺苦涩的哈,一天天忙得找不着北,再也没给自己拉过一首曲子。”
玩音乐本来就是给自己玩的,面对不喜欢的乐谱登不喜欢的台,那是对艺术生命的消磨。
后来他们频繁见面,在酒吧。他们在酒吧角落的那个比别的卡座多两蹬台阶的位置接吻,酒吧里的灯光是灰色的,带着一夜不散的烟雾,是拨不开的迷茫。
立风有时会坐在小舞台的高脚凳上面弹吉他,不唱,就弹。
立风的音乐有人喜欢了,人越来越多,一个音乐节能凑成一大片海。立风喜欢红色,就让歌迷们举着红色的荧光棒。
炸被作为主唱的家属带进来,理所当然地占了第一排。
立风外面套的红格子衬衫不知道是听话还是不听话,一个劲儿地往下滑,最后索性脱了。他里面穿了一件挺长的背心,侧面的口开得也长,几乎能看见肋骨和腹肌,炸听见旁边有人在尖叫,他看见立风的汗水顺着脖子淌下来,还有一点残存在眼睛周围,迷蒙地冲他笑。
立风的音乐是一把火,点着了炸心里那一堆纷飞的蓬草,然后在当天晚上燎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