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你】弑上(13)

崊夭有些奇怪，但并不排斥他的接近，她不认为这算同情，适当的依赖可以更好地操控他，所以她不反对的纵容，以至于他变本加厉的向自己贴近。
似乎是从某次雨天的依偎开始，崊夭开始觉得不对劲。
他在靠在自己身旁安静地像只忧郁的小猫，仰起头来微微试探着蹭了蹭自己的下巴，又透着股子天真狡黠的少年气，问了一个让人奇怪的问题：“你会陪我多久？”
崊夭只是把这当成了青春期男孩的困惑，试图让他安心地回答道：“陛下若不嫌，奴就会一直陪您。”
他纤细的臂膀有些用力地拥紧了自己，陌生的侵略性让她微微瑟缩，又想起了那把断头刀。
崊夭叹了口气，小孩的行为总会打破自己惯有的认知。
马嘉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咧着的虎牙透露出某种野性的威胁，红润的舌缓慢地在口腔打转，嘴边的笑容纯良无辜，“崊君对我真好。”
他去够崊夭的手指，透着股子白净柔软，露出白皙细腻的皮肉。觉得不过瘾，细致的舔舐指尖，蘸着水渍的手像是让人恨不得滴上墨水却又舍不得毁掉的素白的平面。

13
崊夭不是善人。
马嘉祺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
他生于冷宫，长于冷宫，直觉比谁都敏锐，他可以清楚的闻嗅到崊夭身上隐隐约约的一丝压迫感，她不是心甘情愿接近自己的，他明白。
再到后来，从小宦官手里截了封信，虽然半字都没有提起他，但可明晃晃的透出崊夭的野心与冷漠，她绝对不可能是平白无故对自己那么好的。
但他也甘之如饴。
即使聪明如崊夭也绝对想不到，半大点的孩子对自己藏有如此肮脏的心思。
他曾半夜逃出宫，就为寻民间的画本子，念头在长夜陡然苏醒，仿佛发酵后的酒精，醉意上头在胸腔中起伏冲撞。他爱幻想，目光下移，滑过她紧绷的脊背，念头越转越低俗，所有关于情想象都变得匮乏，满脑子都是她。
崊夭不懂情，也不动情，她只把小孩对她所谓越界的动作全部归功于对自己的信任。即便觉得不舒服，忍一忍也算过去了，她不喜欢麻烦，干脆就随他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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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长得快，不过相处七八个月，比崊夭还要高上那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