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世俗之下(3)

“没有没有，下愚不是这个意思。”贺峻霖慌乱起来。
李先生在房间走了一圈，用手抚摸了每件戏服，片刻才说道:“峻霖啊，你现今名气愈来愈大，你在唱曲方面可是天赋异禀，很多人都喜欢你的嗓子呢，你怎甘心待在这小戏院中？”
李先生走向妆台边的贺峻霖，用手捏起他的下巴端详着，“啧啧啧，多清秀的一副皮囊啊，就是为戏曲而生的”
贺峻霖慌乱的将头侧向一边。
“所以，峻霖，我也不是第一次请求你了，但我希望你权衡一下，在我这里，可不比在这破戏院强？戏服旧破，饰品无几，终有一天，这小戏台会遮住你的光芒，圈住你的翅膀。我是非常欣赏你的，不然也不会再三请求你不是？你真应好好斟酌。”
李先生边说着话边撩拨着贺峻霖身上的衣布，一点点的贴近他，将要把头埋进贺峻霖的颈窝。

这一动作把贺峻霖吓了一大跳，他慌忙推开李先生，推到墙边，声线颤抖的说道:“李先生，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待在这里多年，对这早已不是一个戏班这么简单的感情了，”
贺峻霖慢慢平静下来:“师傅曾说，戏服宁可穿破，不可穿错，台子虽小，仍现荣光。我不认为我在此处是屈才，我不悔。”
“李先生请回吧，此后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的。”
房间一片寂静，凝固着的，可怕的寂静。
看着李先生离开的背影，贺峻霖松了口气，回想先前，李先生也不是第一次来找他了，也不是第一次对他……是那样亲呢的举动，他惊慌，他害怕，他厌恶，但他不悔。他认为李先生所办的戏班虽大，但却是盈利而非真正是戏曲的表现和弘扬之地。他宁可待在这个当初避他风雨，佑他安全的小戏院子。
贺峻霖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