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音痴】致阿尔弗雷德的一封信(3)

前不久我来到这里为签署协议做准备，闲暇之余便应了你的邀约和你去时代广场上喂喂鸽子，顺便看上两场话剧表演，不过你还能记得我那点喜好倒让我有些意外。那时坐在漆黑的剧场里你问过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我装作在认真观看表演没有第一时间给你答案。因为直到我现在坐在这里，和你仅仅只有几个房间的距离，才能理智地思考我们之间的爱恨纠葛。在此之前，我从不去想这些徒留在表面的感情。
真要提及我们的感情，那恐怕得追溯到我最开始和你认识的时候。当时的你还那么年轻，刚脱离孩提时期不过发育倒是惊人的快就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想不起来那时究竟是出于何种心态半开玩笑半敷衍地告诉你，你爱我。出乎意料的是，你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相信了，并用稚嫩的声音跟我说，你爱我。那是我一次听到有人对我说过这般近似告白的话语，但在那之后，我便以爱之名来作为实施任何压迫和伤害你的借口，因为我同样也告诉过你，建立在爱之上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原谅的。
你相信了我这个谎言多久，阿尔弗雷德?

哪怕你指责、反抗，甚至从我的控制下独立了出去，但你依旧还对这个谎言有着一丝希冀，或许你真的是个缺爱的孩子，比我更喜欢沉迷于幻想中也说不定，所以你才会在不久前再问我这个问题。
而我不得不承认你改变了很多，你的强大驾临于我之上，可以仅靠着我当年的相同做法便让别人对你唯命是从。当我得知这些信息时，发觉这一切似乎都太熟悉了。因为当这些都满足不了你的胃口时，你或许没有察觉到，但你确实将我曾经对你的那一套重新作用在我的身上，你在伤害我的同时何尝不是也想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还是说，你真的认为我们之间会有爱情?可能在我的小精灵口中的另一个平行世界会有也说不定。
我写到这里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如果在这之后你还要询问的话，我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你，“我爱你。”一如当年我告诉你的一样，你爱我，我也爱你。
但我也要再问你一次：
你会相信我这个谎言多久，阿尔弗雷德?
说起来我本来还想再写一些问候的，可惜我的上司因为即将要签署协议的事情已经催过我两次了，所以我想着反正我们也快要见面了不如就把这些话留着当面跟你说。那么就这样吧，以这封信件作为见证，就此为我们的爱情送上祝福，亲爱的琼斯。

亚瑟·柯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