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夜晚

月色如墨，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姐姐和弟弟坐在沙发上，姐姐手上拿着纸在描线稿，弟弟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一切是那样安静与美好。
“哐当”，是院子大门打开的声音，划过寂静的夜，引出了喧闹的开端。
外面吵了起来，激烈的争吵声穿过墙壁传入屋内，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姐姐皱着眉，淡淡地望了一眼窗外，弟弟面无表情地继续看着电视。
“哗——”，是客厅门打开的声音，妈妈进来了。
“怎么了？”姐姐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不是生意很好吗？妈妈今天就进了很多的菜，可今天一点儿也没有卖出去，一点儿也没有……”妈妈说着，发出了一声不易察觉的轻叹。
望着看电视近乎入迷的弟弟和一脸平淡的姐姐，妈妈继续解释着：“买不出去嘛，就会烂在手里，所以爷爷奶奶都挺生气的，不过我倒是平静，也不生气……”妈妈的声音是低哑的，不同于往日的轻快，微微颤着。
一个人犯了错会不自责吗？姐姐想到。
“我就不应该跟他（爷爷）去菜市场看的……”奶奶略带哭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爸爸在一旁安慰。“直接把菜退回去不就好了，还说过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