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上）(9)

偷儿到死也没想明白，怎么当兵的也来了？
偷儿死的那天晚上，二赖子找屠户准备拉上板车一起去粮仓，临走之前，二赖子提出喝口酒壮胆，屠户便和他对饮了一杯。屠户喝完了酒正要出门，没想到突然天旋地转，一头就栽倒在了地上。二赖子把屠户拉进屋子里，转头就和伙计们说计划有变，让大伙先回家。大伙不明就里，也就没多问，就回了家。
二赖子乘着夜色，悄悄敲开了刘老爷的大门，闪身就进去了。原来二赖子欠了赌坊一屁股的赌债，而赌坊又是刘老爷开的，刘老爷便把他闺女抓了去，说是不还钱就把她纳成自己的小妾。二赖子魂飞魄散，闺女才十岁，这老东西是要他的命啊。他只得砰砰扣头，求老爷饶过自己女儿一命。刘老爷笑了，说是不还钱也好说，女儿也可以还给你，但是你要帮我抓到你的把兄弟。二赖子两眼一闭，知道已经由不得他选择了，只好答应下来。
事情办成了，刘老爷赏识二赖子这个手段，便把二赖子招进了府里，让他做做木工活。
屠户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了，他知道大事不好，急忙出门找偷儿。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偷儿的脑袋插在了衙门门口的木桩子上。屠户眼睛都红了，回到家就开始磨自己的杀猪刀。屠户磨了三天的刀，直到这把刀已经吹毛立断，他把尖刀揣进怀里，出了门。

后来听说屠户藏在刘家的马车下面偷偷进了刘老爷家，只一刀就砍死了二赖子，砍伤了十多个家丁，杀到了刘老爷卧房前面。刘老爷当时正在和小老婆办事，被屠户吓了个魂飞魄散，从此那玩意就不太好使了。富贵说到这段的时候信誓旦旦的，他说他给刘老爷家的仆人抓过药，确实要的是治阳痿的药材。刘老爷不愧是良善人家，福大命大，除了落下一点隐疾之外，倒是也没受伤。
富贵再见到屠户的时候是正午的菜市口，屠户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刽子手刀落下的时候，血喷的很高，赢得了围观群众的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