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我】榛子巧克力(12)

我受到了一次次如挑衅般的任务失败。
一而再再而三的事件警醒着我，嘲笑着我。
工厂很多年没人用了，吸一口气肺腔里都是满满的粗尘，迷迷蒙蒙看不清虚假的控告。
马嘉祺穿着黑色风衣来了，还是看一眼就让我移不开的身材，踩着黑色的马丁靴踏踏实实地拂过地上的每一粒尘埃。
他见我穿得少，还是和往常一样蹙起好看的眉头，嘴上温柔地数落着我：“穿这么少不冷吗？”
我咽了咽口水，喉间干涩，良久才开口。
“马嘉祺，你知道…”
“我知道。”
被他噎得说不出来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凡是组织里出现了卧底，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死路一条，这是我定下来的规矩，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定的规矩，有一天会让我如此煎熬。
“我给了你时间的。”
我拖了太久了，只因为他是马嘉祺。

他不出声，眉间是揉不开的结，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眼里藏了永驻的冰雪。
我总说他这双眼太冰凉，可他这双眼哄我睡觉的时候又是格外温柔，我阖眼前暗自默诽——这不是化了吗。
“真的是你？”
我的声线里多了颤抖，眼眶里水润润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是。”
马嘉祺说出这一个字对我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他本人却没有一点犹豫，如同抛弃了一手的垃圾，再嫌弃地吐上几口唾沫。
他走上前拂去我脸上晶莹的泪珠，指腹摩挲眼角，鼻子泛起酸意。
“为什么？”
“因为恨。”
恨？他狠什么？他恨我让刘耀文和他一起出任务，恨我独自面对受了的伤，还是恨我今天把他叫到这里？
他嚼碎了再咽下去的自尊心一刀刀划在我的心尖。
“不是要杀我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