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是林耀东的女儿（十九）(2)

“妹妹！”我听见身后传来灿哥的声音，知道他带人来了，怎么不叫名字了，我奇怪着想回头却没有力气，面前是祖宗的牌位，“厚德流光”四个大字下面镶着一副木制的对联“世代源流远，宗枝奕叶长”。
灿哥的眼角瞬间就红了，赵嘉良接住了我，被三叔抢过来，死死地盯着他：“你滚”鲜血染得三叔双手到处都是，昊哥嘴唇颤抖着，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又发现没信号，狠狠地摔在地上，踉跄着跑出去找车。
不过这些我都不知道，我睡了一觉，做了个很长的梦，长到我自己都觉得这梦不会醒了，梦里的我跪在祠堂前，虔诚地祷告，我问祖宗“我做的对吗？”没有人回答我，香烛在燃烧，蜡泪不断地淌，像胜武哥哥、像三叔、像我滴在木板上的血。
破冰行动的案子审了很久，制毒、贩毒、故意杀人、故意伤害、非法持有枪支，太多的罪名压在法庭中被告的头上，父亲和二叔三叔坐在原告席面无表情。李飞不解，为什么绕了这么大一圈，编了这么大一张网，父亲为什么仍站在边缘，冷冷地看着漩涡中的警察和罪犯？哪里不对？胜文哥哥的视频是真的，我偷的账本是真的，三叔的名单是真的，塔寨村制毒是真的，为什么到最后父亲只是捞个“监管不严，治理不力”的罪名？

他在法院外又一次拦住父亲，将他逼到角落，灿哥狠狠地拦住他要抬起拳头，父亲抬手示意灿哥没事，李飞问：“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林耀东，你明明就是有罪！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别心存侥幸！”父亲冷笑一声：“是，我有罪，我有罪老天罚我，罚我的女儿给你老子挡枪！你们父子俩，老子做卧底，儿子做警察，我林耀东上辈子造了孽欠了你俩的，让我的女儿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她还不到17岁！李飞，你坚持你的理想你的初心，你怎么就没考虑过我女儿的理想，她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去实现！”
父亲的话字字千斤，砸得李飞哑口无言，父亲推了他一把，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其实李飞怀疑的没错，父亲到底是怎样绕过这样一张针对他而编织的大网，反而还清除了塔寨的涉毒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