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小剧场

不知何处而来的声音响在脑海，清脆密集，却让人莫名烦躁。许是过了很久，我睁开眼。入目皆是云雨，暗沉的堆积着。不急不缓的风刮进屋里，拍打着墙壁和我，平白惹起了心底的惰意和烦躁，想把这风都赶走，莫要再使我厌恶
打开手机页面，仍停留在不久前的短信，无论直觉还是理智，都告诉我，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是噩梦。上级的命令，职业的服从推着我走向一条不归路，掰回我想要扭转的身躯。无法避免，只能最大限度减少损失，我能做到的，只有尽力活着。比起刚入门时的我，好奇和兴奋那种可笑的东西早已被抛弃，取而代之的是谨慎和戒备。见过太多血腥和屠戮，死神勾勒的棋盘让我不敢出子，哪怕随着棋子增多与之而来的权利、地位和金钱，也只是裹挟着危险的糖衣。人情比不过世故，缠绕纠纷的世界里生存不易，赢得定义只有活着，我想我必须做赢家我走向角落的长柜，潮湿的空气填满了缝隙。我抚摸着包裹旧布的唐刀，纤长的利刃曾收割无数生命，替我承受血色的夕阳。暗光流动在刻痕里，隐隐的血味缠绕着浮雕我给自己倒了杯酒饮啜，熟悉的感觉从身后传来迫使我停下动作。和我一样职业的人总是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这位即将与我共事的精英。
我伸手倾了杯酒端到他面前，他似是不设防，坦然坐在我对面，然而突如其来的酒醺和辛辣味短暂刺激了我的感官。他仍端着我递过去的酒杯，只是酒酿尽数泼在了我的脸上，我沉默看着眼前酒滴沿着发尖滴落，并不愿开口理他清脆的铃声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沉默，信息里的地图昭示着我们的目的地。他紧随着我来到标记点，残破不堪的酒窖映入眼帘，杂草丛生，乱石嶙峋的环境使得我心里堵塞，不由皱起眉头。不知底下的人知不知道自己即将被抹除，我升不起其他想法，只有熟稔的动作带起衣服在风声中沙沙作响。这可能只是第一个，第二个，还有无数下一个等着我们，不知何时结束，更不知我能否看到结束的那一天我轻手轻脚从窗户翻了进去，这里摆放着许多设施，却没有积很多灰，昭然告诉我们这里有人曾生活了一段时间。那位不知何时已经走上了另一条岔路，他似乎另有打算，我便调换了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