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图书馆】加兰九阶事务所(2)

“嗯，是的，可是……”
一把匕首悄悄架到了她的脖子上，而她的身体只是肉眼可见地僵直了一下，仍然保持着双手置于小腹的状态，就像反射弧极长似的，一秒后才露出慌张的神色，颤音询问背后的那个体味浓重的大块头想要做什么。
“啧，还以为你很冷静呢——现在看来就是吓呆了啊。”大块头满口酒气地叹气，收起匕首，“名字？”
“森夏。森夏小……”
“呼呼呼——小姐？”大块头满口嘲弄，“反射弧和考拉似的——虽然后巷无法无天，你还能像温室的花儿似的，难道你干过其他的事情？文职？哈哈哈——”
“杰克！不能这样！”达米站起来了，尽管他看不惯杰克，但也仅仅是酒后的杰克。
“非常抱歉，森夏……小姐，”敬语让达米非常不自然，毕竟后巷不是个讲礼貌的地方，“你看起来并不适合我们这个事务所——即使是九阶事务所也一样——或者说，你……您，您不适合收尾人这份工作——这可不是头脑一热就可以扛起武器大干一场的事情，你得明白，不，您得明白，收尾人——”
“我明白的。我做好准备了。”森夏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微笑。
现在室内安静地只剩下杰克时不时的打嗝声和雨声，达米和杰克互相对视了至少好几秒。
“不干活是没有工资的。”
“我明白。”
“我们这里可不是新人培训所！妈的，我看不想看我们的人被大卸八块！”

“好吧。小姐。我们会给你一个机会——你，不许拖我们后退，不许，擅自行动，听从指挥。”
“达米！”
“到时候找个恶心但是不危险的委托不就可以了……”达米小声说，附身倾听的杰克点了点头，他们身后的森夏歪着头微笑了一下，似乎并不清楚什么在等着她。
“草！我都快吐了！”杰克把一具具被掏空的尸体往简单的麻布袋里丢着，达米也紧皱眉头，口罩下的表情估计也是扭曲的。
反观森夏，弯腰，一具又一具，可以听到她的干呕，似乎动静比另外两人大似的——但是也仅此而已。没有人看得清楚口罩下的神情，就连双眼也被镜片的反光和刘海的阴影遮的严实，看不真切。
“想不到她还不错——呸，要不是为了劝退那家伙，我才不会做这个脏活！”
手持大剑的森夏反而被安排在了断后——其实根本就没后断——的位子，其余两人则挡在前排，在往前就是一些酷爱啃食血肉的蠕虫。
森夏很会积蓄体力，按照杰克的说法。她会在恰当的时机突然窜出，再把大剑狠狠插入即将跃起偷袭的大虫身上，一击毙命——大剑确实是对付这些小型怪物的理想武器，但是每次突进，森夏似乎都会退却然后喘息——毕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收尾人，把握时机已经非常不容易，更何况是每次惊险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