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22号制糖厂3(2)

我控制着它调用原手机的自拍摄像头，老妇人下垂的胸部出现在画面上，她艰难地顺着破烂的楼梯走下去，回到自己的屋里。她的房间在我正下方。她的屋子里此时此刻正挤满了人，有那么几张熟悉的面孔，是派出所的几个警员。
其中还有人正坐在电脑屏幕前操纵着键盘，时不时发出“咯哒咯哒”的动静，界面在我的房间监控画面和另一个聊天软件上不停切换。
“他知道了？该死的，他为什么会知道？怎么会有这么较真的人，真的往这里跑？”
“上次不是也有一个吗？还好最后上面让我们来查，要是他们让其它地方的警察过来，哼哼。”
“别提上次那个蠢货。他什么都没查到，就是看到邮件觉得是真的，大老远的报了个警。”

“那些白痴连人都看不住，居然能让他们找到观察室，还差点让人跑了。”
讨论声在老妪进来的时候戛然而止，里面的人回过头，用一种可怕的神情望着老妪拿着的手机，其中有几张熟悉的面孔，是派出所的几个警员。
“怎么样了？”有人问道。
“他吃了那碗面，暂时睡着了。为了防止他不吃，我还用掉了最好的食材……他说他明天一早就会报警……”
“别他妈废话，他有没有拿到什么证据？手机。”对方抢过手机，画面一阵抖动，一张中年男人在屏幕上放大，他的额头泛着油光，额角有少许脱发，眼眶凹陷，仿佛长时间没有睡眠，脸颊上有少许青筋，衣袖下壮实的胳膊显示出这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对手。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工装，在这座到处是老式建筑的县城里到处都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