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何处20（不知该如何 abo）(2)

“在清河时。”
魏无羡问的平静，忘机答的坦荡。
“商人重利，聂二又岂会白…？”
“原本蓝家的产业。”
魏无羡听后松了口气。 
卧床休养时，他结合三叔传的消息，找到蛛丝马迹，大致推断出了忘机撒网之深远。
“论谋划布局，忘机还是略输一筹。你怎么发现的？”
“我是想起连翘之前似乎提过，田七是租来的护卫。后来一层层抽丝剥茧，才确定。”
“不知顾叔知道这天衣无缝的计划最后坏在一个小丫头身上，是何心情。”
“如今我已然已被架空，这家主令…”
“谁说我要家主令？”
“那…？”
忘机也不解释，但突然魏无羡便情绪有些失控了。他抓着忘机的胳膊，有些站立不稳，胸口因情绪起伏而上下波动，眼里噙着眼泪，不由分说便断线似的滚落。
“我们的孩儿呢，也是算计？”
学会了算计，忘机内里依然是那个被弃养在别院，无人陪伴，孤单长大的庶子。他最近的难为和反复早已理不出头绪，积压几年的疑惑找到了宣泄口。他冲着魏无羡提高声音：

“为什么是我？”忘机问的悲伤。他的悲苦是从魏无羡选中他开始的。“为什么是我？他子嗣不止我一个，为什么是我！？”
魏无羡沉默了，如今说出又有何意义。
“我的人生，原本那样无声无息，无欲无求，无波无澜的走完，也无不好。不打扰谁，不辜负谁。”
“忘机对不起…”
“可你偏偏带来期待，又残忍的摧毁。”
“忘机对不起。我真的后悔了。”
“你为什么非要把这些都撕开？三思的存在是根刺，他出生非我本意，养他又是割不下的责任。而这刺的根源还是你！”
“忘机，让你受苦了。”
“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又何苦生下来。”
“忘机昨日伤害已成，可我们还可以有长久的未来，如今我为坤泽，你，你打拼，我为你生儿育女可好。”
魏无羡等待着忘机回答，他其实更想离开这里，在繁华尽处，寻一处无人山谷， 建一木制小屋，铺一青石小路， 与忘机晨钟暮鼓，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