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卷 你大可不必(5)

“嗯嗯，”华立风乖巧地点点头，“卷，刚刚你班主任找你，你去了吗？”
卷漂亮的眼睛扑闪扑闪：“啊？没去呢。”
“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我要去教室了。”华立风捏捏卷的肩膀，回头和卷的爸妈说拜拜，拉着卷就跑了。
“华立风……”
华立风大概没注意，他和卷此时的十指相扣，也没注意到这会的阳光多灿烂，照得他们熠熠生辉。
他们沐浴在阳光下往教学楼奔跑，背后，是难得停止争吵的爸妈，前方，是他们光明的未来。
溜到楼梯间之后两个人才背靠着墙喘气——好吧其实是卷在喘气，这点小跑还喘的话，他体育生的脸往哪搁。
“呼……你跑的好快啊。”卷叉着腰喘气，脸不自觉地通红，他总是这样，一跑步就脸红得不成样子。
“不好意思啊。”华立风笑着揉揉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
卷看着他，还喘着气呢。“谢谢你替我解围。”他说。

“没事啦。”
“让你见笑了，我是说——我爸妈。”
华立风坐到台阶上，抬起头笑盈盈地看卷，“没关系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父母又不是你可以选的，我看他们也是为了你才吵架的。”
一束光照进楼梯间，卷站在华立风面前，看着那束光照在华立风脸上，透出好看的弧度。
然后他红了眼眶。
再然后，卷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心脏跳动、血液循环都加快，引力驱使之下他跪了下去，跪在自己最爱的神明之前。
轻飘飘地，跪了下去。
就好像他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跪在地上都恍若虚无一般。
而过去和未来，华立风都没再见过这样的卷。
平日里华立风总觉得卷是美神，成绩又好又漂亮，身边也有几个朋友，永远光鲜亮丽的。
可是现在的卷好落寞，看起来就像一地破碎的玻璃。
他跪在自己面前，胳膊勉强撑着地板，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滴，抽噎声如同一将死之人，很可怜，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