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最遥远的她
黑暗如漆,刷上办公室的每一寸空间,窗帘收起月光的纱巾,灰尘盖上物件的外衣,男人躲在办公桌的底下,抱着膝盖,用自己的温度取暖。
手连半分劲都不敢用上,枯萎的彼岸花躺在面前,将座椅又往里再拉进了些,显得这自制的牢笼里更加逼仄。兜帽下的双眼并未为这黑暗添上光芒,只是依旧睁着,只是找不到任何焦点。
“啪嗒”
皱缩的花瓣被水滴打湿,脆弱的存在更加摇摇欲坠,刚要能够适应这寒冷的黑暗的视线又被模糊,急忙关上窗户,再度将身体交予无边虚空之中,让河流淌在夜色上,短暂的温存紧接着便是清冽的冰冷,又再被热流冲刷,如此往复,直至未来完全干涸。
呜咽声堵塞在喉头,身子不自然的抖动,在这狭小的桌下,仿佛为了躲开全世界一般,在这狭小的桌下,将牙齿推进下唇,等待着痛觉随着血珠一同冒起,也不愿松开。鼻腔和口腔,肺部有些忙乱的交替吐气,痉挛阻碍着呼吸,疼痛刺激着思绪,他记不得了,为什么手里失去了那把钥匙。他记不得了,为什么房里失去了那只箱子。他记不得了,为什么回忆玷满了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