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克梅修（伊莎布鲁国篇·信仰者们）（不完整版）(2)

信仰纯正的人，我要对你们说你的信仰几乎可以不值一提，你所信仰的事物既不会真正的信任你，也不会真正的帮助你。但他仍然是有价值的，它会时不时的给予你一点帮助，也从你那里拿走一些东西，你与它本就是对等的，为何要信仰于它？你的信仰充斥着肮脏，你也是肮脏的，你们两个像是两头肮脏的猪，待在一起，臭不可闻，却彼此毫不芥蒂，世界上难道还有比这更加亲密无间的天作之合吗？我可不知道。
信仰不纯者们，远离信仰，远离迷茫和疯狂，愿你们能在信仰不纯的这条道路上走到灵魂纯洁的这条道路上。
在心里念叨着这段话的时候，威廉·克梅修正处于伊沙布鲁国国都的国王演讲会下的人群中。
不自知的人类是极难被教导的，他们抬起高高在上的头颅蔑视着那些与他们不相同的人，无论那些人是比他们高尚，还是更加卑微。威廉·克梅修有着这种自知感。
但是，还是得去做或者至少尝试一下。威廉·克梅修在演讲会结束后人群还没来得及彻底散去时开始了自己的第1次演讲：
我要带给你们的是那不知其名讳却超越了诸多事物，是非同一般的伟大存在曾经的发言。

在过去，神被誉为是无所不知的，而神派遣到地上掌握权柄的存在对地面上的生物有着无可非议的所有权，而你们则必须终身为他们服务；在过去，你们陷于没日没夜的算计之中，只因一句如同神谕一般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口中的异类划分远不止非同一民族，同一国家，生活在同一疆域之中的人类；在过去，你们因疲于奔命而惨死于阴暗的沼泽内；即便如今你们也不得自由，你们口中的自由，你们无论是从实际行为上，还是从实际意义上，都更像是一剂名为“自由”的毒药。
你们向往着“自由”，吸食着名为“自由”的毒品，又恐自己那副肮脏模样被他人所知，尽管你们几乎都一样的肮脏，几乎一样的丑陋，所以在吸了一次毒品以后距离下一次吸毒中间间隔开来的时间被称之为道德。道德是个更丑陋的东西，它秉性败坏又喜装作一副温厚谦逊的样子，显得彬彬有礼，还故作大方，被戳破假面的时候又变得怒不可遏，骗子的假面被扒下来的时候大抵如此。
你们所信仰的净是些虚妄的事物，欺骗你们的也净是些虚伪的人，说到底你们与你们口中的无知者也并无本质上的区别，都是受到长期的愚弄与摆布，不过你们也有点略微不一样，你们还略微带一些自豪，这是你用来划分你和你口中的无知者的鉴别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