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华乐章》第二十五回 伊敏河畔(2)

卡宾看着高处的成吉思汗像，说：“你真的没有其他的目的吗？”
“还是有的，如果真的如我所期望的那样，那个地方一定也在。”
“那个地方？”
“总之，我们先把事情办妥吧。”
场地的使用权限、使用时间、使用目的以及宣传，就让鲍勃和卡宾忙了一天。
晚上，伊敏河。
“伊敏河，一点都没变。”鲍勃在岸边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河里。
“你来过这里？”卡宾问。
“是的，来过，曾经来过。”
“曾经？”
“但是，我对这座城市的印象也就止步于此了，最重要的，还是东部的牙克石市。”鲍勃阴沉的脸再一次露出微笑，“那个地方，也很奇妙。”
“海拉尔还真是奇怪，竟然是沿着河建的。”
“是的，所以整座城市从上空看像一条直线。而在东边的那座城市，却如同棋盘一样。”
鲍勃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无不透露着他的欢喜。“记得还在风林大陆的时候，兄长就一直对这座城市情有独钟，只要和我说话就一定会谈及这座城市，那也是他能露出笑脸的时候。与平常摆着阴沉的脸的他，完全是不同的人。”卡宾写道。

“很难得呢，看到你露出那种表情。”卡宾说这句话时，也是饱含欣喜。对于他来说，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鲍勃这样说话了。
“不是‘难得’，而是‘久违’。”鲍勃纠正，“毕竟，我也很清楚自己。”
“这样啊。不过，我还是不清楚——”卡宾的语气变得锋利，“你到底要干什么，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只是一个乐谱而已，至于你如此大动干戈吗？”
“不要小看每一处细节，卡宾。”鲍勃针锋相对，“有些事情，是不能只看表面的。还有，不要着急。”
“明明破译什么的只要我们就够了吧？为什么要牵扯无关的人？”
“利德就是这么干的，不是吗？而且——”鲍勃握住卡宾的手，“闭上眼睛，仔细感受。”
卡宾看着鲍勃的眼睛，妥协了。
“一种不安感在心中。”
卡宾·迪帕先生单独为这一句话在前一段之间和后一段之间多留出来一行，然后他继续写道：“这种不安不是来源于对某个人、某种感情，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而是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