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之子莫德雷德》第四十四章 一碗麦粥 （骑砍潘德同人小说）(2)

“原来他也会害怕。”
一个念头突然涌上艾利克斯的心间。
 原来他也是会痛的，原来他的血也是红色的，原来他也是可以被杀死的。
“如果哈利就这么死了，那，那庇护哈利的市长，那些道貌岸然的教士，还有那些高高在上的雅尔老爷......”
艾利克斯不敢再想了。
他甩甩头，努力想要摆脱这些混乱的想法。这时，一句句逐渐洪亮的宣讲声闯入了他的耳朵，让他不禁将目光投向一小撮逐渐聚集的人们。
“市民们，我的兄弟姐妹们，今天是多么快乐的一天啊，今天是多么伟大的一天啊！我们在今天终于告别了欺压我们的恶党，向我们勇敢的战士们致敬吧，向英明的杜马雅尔阁下致敬吧！”
“万岁，万岁！”
“他是菲尔兹威人的英雄！”
底下靠拢的人群大声呼喊着，这些人大多是雾笼城的穷苦市民和无家可归的“灵活工作者”，他们中的大部分也并不关心什么杜马雅尔和王国政治，即使是他们刚刚处决了一大批压在他们头上的恶霸。
但这也是常有的事，要知道即使是在这些统治城市地下世界的帮派之间也是积怨满满，有些傍在大树下乘凉的头目便会向白道求助，希望城市的城防军能够帮助他们稳定地位，而城市的统治阶级并没有一定要清除这些地头蛇的意愿。而如果与他们合作，甚至能够在一些见不得人的层面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帮助。比如现任雾笼城市长的第二次连任就多亏了“九头蛇”哈利为他搜集到的政敌黑料。

一个贫困的市民在高声歌颂后，便急忙跑到一个负责维持秩序的守备军战士跟前，接过一团撒过粗盐的烤面包和一小碗麦粥，他立即旁若无人地大嚼特嚼起来，并几口迅速地喝尽了碗中的麦粥，然后仔细、认真地舔尽碗中所有的麦粒和汤汁。终于，当他舔到第三遍时，碗底干净得发亮，他打出一个满足的嗝，就其他人为了领取食物而把他推搡到一边都不怎么在意，只是沉浸在久违的饱腹感中。
艾利克斯靠近了一些，想听着真切些，而一个穿着锁子甲的年轻人见到他，端着一碗粥三两步跑过来，对他说。
“你好啊兄弟！你看上去糟糕得不行，来喝一碗热腾腾的加盐麦粥再走吧？”
艾利克斯本能地想要后退，拒绝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因为他的人生经验告诉他，这种莫名其妙的善意通常会带来不幸。但他的余光又瞟到了一个不小心被麦粥烫得直哈气的老头，周围领粥的人哈哈大笑起来，老头随即想要用犀利的目光制止他们，但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快活的气氛充斥了小小的人群，就连打粥的工作人员都不禁笑了出来，并为着下一个人的碗里舀满一大勺粥。
“谢，谢谢......”
艾利克斯接过粥，但他的目光却被眼前的人吸引，他原以为面前的人不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因为那种独有的朝气和向上的热情是这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的专利，但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个人似乎与自己的年龄相差不大，他的脸上长出了皱纹，头发也白了许多，沧桑刻在他的脸庞，只是有一种特别的力量笼罩其上，使他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