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舰长，别把琪亚娜弄哭了（崩坏3）(4)

“我...我...”缓了几分钟的琪亚娜终于回归神来，她拖着颤抖的腿，走过去捡起手机颤颤巍巍举了起来，让舰长看得见那此时躺在控制台前的人，而自己却闭上眼睛。
“这是...”舰长眯起眼睛，这才看清那黑暗中人型轮廓真正的模样，那是一具相貌非常恐怖的尸体，他的整张脸连带胸前的皮肤被扯下，连带上身的衣服一块，直到露出肋骨。这个血腥的过程，应该是在这个可怜的家伙活着的时候进行的，他脸上仅剩的几块肌肉让他几乎变成骷髅的脸在断气之前死死咬紧了牙关，幸运的是，他应该没挺多久，所以痛苦持续的时间应该不长。
他的双手被拷在飞船驾驶台上，那双磨损到露出筋骨的手腕，足以表明这个家伙临死前绝望的挣扎，方才，琪亚娜的触碰，让那双手终于如他的主人当时所希望的那样断开，可惜，这个断开来的太晚了。
琪亚娜不敢再去看，她曾从被崩坏所感染的城市中一路杀出，也曾和无数的死士殊死搏斗过，但她眼前的场景是从未经历过的。死士和崩坏兽死后，会因为肉体内积存的崩坏能失去器官的制约，导致身体被冲出的能量吞噬并迅速烧毁，所以它们一般不会留下什么太血腥的尸体现场，最多也就剩些干干净净的骨架和外壳。所以琪亚娜并没有如此接近腐烂尸体的经历，更何况，这里漆黑的环境放大了琪亚娜对于恐惧的感知。

而舰长看着手机的屏幕，他使劲眯着眼，想尽可能看清细节。他仍在思索，如果飞船里没有活人，那会是谁在控制起飞和折跃，把飞船弄成这样的又会是什么东西？
种种疑虑，在他心里逐渐凝聚成一个他不敢相信的想法。
这个想法让他开始不安，他需要更详细的现场。
“琪亚娜，”飞船上的舰长死死盯着屏幕，同时也留意着琪亚娜的声音，听到她的呼吸大概平稳了以后，下达了下一道命令“过去，检查一下那个人的伤口，尤其是皮肤断裂的地方。”
“噫！”琪亚娜身体抖动幅度足够夸张，让舰长看到的画面都跟着晃了一下“开什么玩笑！我，我才不去！我要回去了。”
“琪亚娜，这是命令！你是士兵！”舰长不是姬子，在这种时候，他在乎的点不是琪亚娜的感受。这是他第一次命令，如果就这样被轻松的反驳，他就坐不住这个位置。而且，他也需要印证自己的想法。“别在这种时候跟我唱反调。”
“都说了我不去！”
“去完成任务！不然我不会给你派遣返回休伯利安的回收舱！”除了不可置疑的语气，舰长的声音高了一个维度，压过了琪亚娜，气场是为官必备的手段，压迫感足够的气场，是保证命令得到执行，自身得到尊重的必备。
另一边的琪亚娜面对着舰长突然加重的语气，沉默了一小会，然后突然开始用隐约可见哭腔的声音道歉“不...不，舰长，我错了，之前在火车站打你，还有说要埋你的事情我会好好道歉的，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求你了，我我，真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