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剑节选（第一卷末尾）(2)

而秦海，正在放肆大笑，放下了袖口中的弓，脸上露出此生最幸福的神情，甚至笑得抽动了此前的伤口。
“我从没有见过比这更好笑的场景了!只是小小的缩骨功做出关节断裂的表现就骗得我们的大英雄失去了警惕，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
“为什么!”吴擎低吼。
“为什么杀她而不是你吗？”秦海鬼魅一笑，“你猜?”望向被无尽的怒意支配的吴擎面孔，他笑得前仰后合，“不逗你了。”他顿了顿，“你知道，像我这种只想给人带来苦痛和悲伤的人，杀人是很讲究的，而对你们这种阻止我的大英雄，我是最讨厌不过的了。想象一下，如果大英雄死了，他会痛苦吗？他死后是否痛苦我才不关心呢。但如果他因为自己心爱的未开锋的烂铁和所谓不杀人的狗屁规矩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那他活下去该是多么痛苦啊？哈哈哈!”他恶狠狠地瞪了吴擎一眼，“现在，大英雄，活下去吧。”
吴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用拳头狠狠地朝他脸上砸去，秦海的脸上瞬间五彩斑斓，但他仍笑着，高叫着让吴擎打死他。
吴擎听到他让自己打死他的话语，居然冷静了下来，停住了手，望向被揍得像猪头一样的秦海。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突然，李坏坏的声音传了出来，“他杀了我姐姐!我都听见了。”李坏坏彻底抑制不住地大哭，“快杀了他!”
“不……我不能这么做。”吴擎有些语顿。“你因为不肯杀他，已经害死我姐姐了!”李坏坏接近疯狂，“你不杀他，那我来!”说罢便抽出小刀扑向地上的秦海，一刀扎向心口，“对!对!快杀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海一边本能地挣扎一边大笑，喷出一大口鲜血。吴擎想要制止，可刚一触碰到坏坏，就被他堵回去了，“如果你爱过我姐姐，就算你不愿意做你该做的事，也别拦着我为她报仇。”

吴擎呆呆地收回手，静默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看着秦海逐渐血肉模糊。
……
“你没有资格来看她。”李坏坏经过这次事件，声音低沉了不少，此刻他正穿着一身黑袍，看不见他眼睛。
吴擎没有言语，径直走向新土堆成的坟，插上了三柱香。香在风和黄沙的共同作用下摇摇欲坠
“我没有钱给我姐姐隆重地下葬，钱全都在瘟疫中花光了，但我会赚到钱给我姐姐修一座最好的坟茔的。”李坏坏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突然转头向吴擎，“别忘了，是你害死我姐姐的，以后我会找到你的。”对此吴擎不置可否，看着单薄的李坏坏伴随着黄沙逐渐走出视野。
吴擎并不想阻止李坏坏向自己复仇，除却他仍为李䕊的死感到自责外，他对李坏坏的未来也充满了期望，只是他忧虑，李坏坏这颗复仇的种子是否会蒙蔽他的心。
作为李坏坏的仇人死去是很容易的，他该如何作为这座城的大英雄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