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裔 50-陈灵篇：追忆（5）-终归(15)

“好像是陈灵要偷吻沃德斯未遂反被推倒在地的狗血剧情啊，她忘了睡着的戳爷碰不得这个前提吗？”
“等等，你们看沃德斯的手！”
“天啊，真吓人，是让钉板给砸了吗？”
“不像，我觉得更像是牙印，是狗咬的吗？”
“不会是他俩那个什么的时候，陈灵控制不住咬伤的吧……”
“噫……别说了，有点恶心，画面感来了……”
“我记得好像上次去梦池回来，沃德斯的手就受伤了，不过……谁知道呢……”
四下众说纷纭，不过陈灵已经识别不出这些话究竟有怎样的含义，她看着沃德斯手上几处伤口因过度发力而重新渗出血渍，自己在这种情形下更加无地自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喂，你要不，先起来？”沃德斯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陈灵害怕地睁开眼，看着沃德斯满脸为难，起身，想要把她扶起。可四下围观的同学们一个个怪异不可描述的眼神，却让她感觉万箭穿心。
“别！别看着我！”只听一声悲愤的呼喊，陈灵从捂住胸口改为双手遮脸，再也不敢回头面对沃德斯伸出的手，一咕噜爬起，冲出教室。

数学课过后是室外体育课，之后又是一节没有老师的自习，可直到第四节语文课，陈灵才全身萎靡地重新出现在了同学们的视线。前一百分钟她消失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再往后发生的事情，陈灵就没有太多印象了。记得后来关于这天早上陈灵非常迷惑的行为，沃德斯在一天放学居然主动找她聊过一次，可揶揄半天，陈灵也没表达清楚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最后，还是自己先红着脸，抱着书本跑远了。
时间一直在不停地流转，慢慢的，自己淡出了沃德斯的视野，每次和他目光交汇，陈灵都会感觉无地自容，虽然沃德斯有时诚恳的目光总是在说“你没必要这样，想说什么你直说就是了”，但陈灵却始终难以鼓起勇气再和他正面交谈，渐渐地，她甚至开始无意识地躲着沃德斯，减少碰面的机会，却总是耷拉不下那双为关注沃德斯的消息而竖起的耳朵。
文艺汇演顺利举行，通过辛勤的排练和专业的指导，沃德斯三人又折桂了，但陈灵却只能同沃德斯所唱的某一句歌词一样，无法与其他人一样一同为他喝彩。
似乎是为了效仿文艺汇演上另一个得奖的小品《黑色守望在中国》，沃德斯也决定买一身进化生物的扮演服饰来为接下来的班级义卖活动吸引人气，挑来选去，最终买来了一身阿历克斯·墨瑟的同款皮衣。

再往后，陈灵觉得似乎就没有什么回忆的必要了。此刻眼前漫天飘扬的血红尘埃，正如一个少女心里，随着远去的记忆，一同破碎的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