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殓日常】周年庆(3)

晚会顺利的进行着，但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大厅空气有些闷的原因，伊索竟隐约觉得头晕，不由得揉着太阳穴，可神志似乎却越来越难以清醒。
约瑟夫察觉伊索脸色有些不对劲，揉穴的动作更是证实了他的想法。
“不舒服吗？”
“…头晕。”
“要我带你出去吹一下风吗？”
“嗯。”
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会场。当然，伊索是被约瑟夫搀扶出去的。
“轻点…你抓的好痛。”
“你等下摔着怎么办。”
他只好不再讲话，将脑袋靠在约瑟夫身侧。
二人来到礼堂后的一片草地，他们在草地一角坐下，从另一角看去，像是两个紧挨着的黑点。
伊索靠在约瑟夫身旁，一言不发。远离喧闹的礼堂，使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平添几分倦意。而约瑟夫也是任由他靠着，没有打破这份缄默。

不知何时，些许不明来源的萤火浮动在空中，围绕在二人身旁，犹如逗弄。约瑟夫抬手，一株萤火便停留在他的指尖。他欲起身，便觉得外套有一阵拉扯感。
“…不要离开…好吗？”
像是模糊的呓语，又像是真切的恳求。
那点光亮像是受到了惊扰，拍拍翅膀颤动着向更高远的夜空中飞去，他心头微微一颤。
“好…不离。”
重新坐下，将手与那只扯住衣角的手相扣。
风，若有若无地吹着。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的喧闹声忽然大了起来，然后是马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宣告着周年庆晚会的结束。
“伊索？”约瑟夫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睡着了？
他伸手去撩拨遮住对方侧颜的碎发，忽然感到一点冰凉的东西落在手背上，是雨。对方依然没有反应，应该是睡着有些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