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黎搏利少女的击剑秘籍2——关于剑术(4)

仅一剑，棘刺不仅看破了少女的剑路，更是分秒不差地抓住了破绽最大的那一瞬间。
棠雅有些茫然，她不知所谓地看向被震得发麻的手臂，怔怔出神。纵使她已经料想到了这一切的发生，棠雅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得如此突然。而最令她感到迷茫的是，她完全不知晓青年这一剑是如何挥出，又是从什么方向而来。
这一剑，已然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出这么一剑吗？”棘刺收起制式剑，缓步走来。见少女对他的话完全没有反应，便将手放在她脸前挥了挥。
少女回过神来，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将‘至高之术’用作迅捷剑法，追求以高密度的剑击迫使对方露出破绽。这样做很聪明，但从初学者的角度来说，是毫无意义的做法。”棘刺单刀直入道，“出剑的次数越多，没有计算理论支撑的剑路就越容易被人看透。你的确发挥了‘至高之术’的迅捷。”
“但你本末倒置，忘记了它的根本。”
“每一剑都根据实际，经过精密计算而挥出，故而每一剑都是有效的。”
“传统的传承者将‘至高之术’视作剑术，而我更愿意将它视为一种思维方式。”

棘刺滔滔不绝地说道。在谈及剑术之时，这名平日沈默寡言的青年变得健谈起来。
“思维方式？......这也能算......剑术?”棠雅显然还是没能太理解。像她这样的人固然聪明，学习能力也很强，但若是形成了固有观念，又不以她能理解的方式去说明，往往会陷入自己的认知体系，很难接受某种新的思想。
“经过计算，以最少的动作，最有效地达到目的.......”棘刺继续开口解释。但随即，却被棠雅突然打断：“正因高效，所以才会被浅显地理解为迅捷剑法。以大量无效的剑击达到‘迅捷’的目的......事倍功半。”
青年看向棠雅，双眼微微张大，即便很不明显，但棠雅知道，他似乎对自己的理解感到惊讶。与棘刺相处了这么一点时间，棠雅已经隐约摸清了这名青年表达感情的方式。棠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出彩的地方，但事实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至高之术”有这样理解的人，即便是在伊比利亚那些所谓的剑术大师的学徒中 ，也是屈指可数。
“......关于你的训练，我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棘刺略作沉吟后说道。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眼前的这名少女，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天才也不为过。如果要将她的潜力发挥到极致，则必须得规划属于她的训练计划。若是要普通人雕琢一块璞玉，他尚且会小心翼翼，更何况是棘刺呢？自然要让这块玉没有一丝杂质才行，而这样的“偏执”，无疑恰好是他擅长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