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32)(5)

吴邪让坎肩买了四张分别去往福建和北京的机票，我跟着吴邪去找蛇，胖子和坎肩一起回北京。我这么久都没能联系上花儿叔，又是担心又是想念，在胖叔走之前还不忘让他帮我给花儿叔带话，让花儿叔尽快回个电话给我，就当报个平安，让我安安心。
胖叔答应得很敷衍，大概是被我喋喋不休的唠叨唠叨烦了，吴邪难得失去了耐心，捂着嘴就把我抱上开往机场的车。去北京的航班比福建早，胖叔和坎肩先我们一步走了，我和吴邪是明早的红眼航班，吴邪让我今天晚上早点睡，省得到时候起不来。

我趁机要求跟吴邪一起睡，撇去在野外那些席地幕天的权宜之计不算，吴邪应该很久没有和别人睡一张床了，他的表情有些尴尬，但在我可以营造出的波光粼粼的希冀目光攻击下到底还是答应了。
“晚上睡觉老实点，别乱动。”
我连忙发誓道，“我肯定不乱动！我睡觉可老实了！就跟睡在棺材里一样！”
吴邪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我看得出他很想收回之前的话，但嘴角抽动了半天最后也不过是让我去刷牙洗脸。
这就是有爸爸疼的感觉吗？
我又是激动又是感动，在厕所平复了很久，眼眶的红润才逐渐褪去。我走出卫生间的时间，吴邪正半倚在床背上，看着小旅馆发黄的天花板出神。吴邪在独处时经常会出现这种仿佛突然和现世切断了所有联系的模样，没有声音、没有表情，没有情绪，甚至连思念都不复存在，像个被掏空了所有的木偶，只剩一个空荡荡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