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4)

很快，我处据点数十名跟随着一辆“鼬鼠”装甲车的敌方步兵，仅剩下了十余名残余，在车后负隅顽抗。一匣子弹耗尽，手中的AK-74也和心情一般滚烫，我熟练地退下弹夹，却望见“鼬鼠”的炮管向左移了30度——那是据点的方向。
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的，我向那些沉浸在“胜利”的快感中的战士们传达着危险的信号——快躲进战壕！可为时已晚，爆破的巨浪贯穿了土楼据点的每一处，血肉在身后几米处炸裂开来，腥味一瞬间盖过了硝烟和尘土的气息。我们的局势突然又陷入了被动，敌军步兵们有了装甲的掩护，又步步靠近过来。我趴伏在地上，却总也听不见履带的碾压声——“很好，装甲车的机动性能瘫痪了！”可我们仍然不敢大意：火炮的开火功能依然正常，依然是我们难以对抗的重火力。除了少数几位偶尔探头射击之外，大多数我们的战士们也只能静静趴在战壕里。

“啪嗒！”是一名敌人倒地的声响。“是斯德诺在开火！”我们又激动起来，敌军的队伍慌乱起来，他们惊恐地喊着一个我们听得懂的词：“Sniper！”，又躲去装甲车的后面。这样，我们双方之间竟也形成了短暂的平衡：相互的威慑导致攻守双方都不敢进军，空气中尽是一片寂静。
“必须有人去重火力点！”我立即点了两名战士，向着10多米远处的第三道防线匍匐而去。猛地，就像是有人猛地将一颗大蒜塞入了我的鼻孔一般，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腾起，我甚至喊不出它的名字就躺倒在了泥土地上。
咳咳...咳咳...
化学...化学武器...又是你的身影...你们这些霸权国家造了这许多孽，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咳咳...咳咳...
“鼬鼠”的炮口火光又再现，爆破处来自我们最难以接受的地方——狙击炮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