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罪图鉴|翊城】非刻意服从（一）(2)

杜城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漂亮的手在自己脸上游走，自己的脸在发烫，沈翊冰凉的手刚好给他降温，只是慢慢地沈翊的指腹也染上了几分温度，互相渗透。
不得不说，杜城其实很喜欢沈翊的手，骨节分明且修长。沈翊的手总是闲不下来，不拿画笔的时候，也总要玩着些什么，时常拿着块陶土捏来捏去。柔软的泥土在沈翊手中变成各种形状，指缝间不时溢出一些泥土，又被沈翊捏回手心。
杜城把目光从沈翊的手心上移开，望向沈翊的脸。
沈翊那张脸就在他眼前，他从沈翊眼里看到自己的样子，一个模糊的影像，占据了沈翊的瞳孔，满打满算全是杜城。明明靠得那么近，呼吸都默默地交缠在一起，沈翊却一心只关注杜城的的骨头。
杜城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倘若自己哪天不幸牺牲了，他就把自己的头骨留给沈翊。
为什么？去他妈的为什么？为艺术献身不行啊。
他在脑海里和自己吵了起来。
“好了。”沈翊放开杜城的脸，拿起炭笔往画稿添了几笔。
“啊完啦……”杜城感觉自己的语气好像在为沈翊结束摸骨而遗憾似的，被自己惊到了，连忙掩饰说，“那个，你还有多久才能画完？”

“画完了。”沈翊笑着把画稿举起来给他看。
嗯，挺好，一个骷颅头，见真人画头颅。
杜城提前和自己的头颅见了面，挺好。
“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翊一边整理桌面，一边应道，“嗯”，顿了一下，问道：“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嗯？为什么这么说？”
“你忘了，我能从瞳孔里看出人的情绪。”
“……没有。”
“别骗我，我看得出来的。”沈翊深深看了他一眼。
杜城很头疼，脱口而出，“我在想你行了吧！”
说完，两个人都愣住了。
靠靠靠，我在说什么！
杜城懊悔不已。
“我是说，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能画完，你画完了我才能早点回家……你别误会……”杜城为自己解释，然后转移话题，“收拾好了吗？行，走吧。”
“你先站住。”杜城刚转身就被沈翊喊住了。
“干嘛？”
杜城一转回来就被沈翊抓住领口，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