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八千万-59：人造的“繁忙工地”(3)

看过了地面工地的“繁忙景象”，李大军又带着傅宇光等人乘坐简易的工程电梯到了正在施工的楼顶。这里有十几个工人正在绑钢筋。李大军颇有耐心地向傅宇光介绍着高层建筑施工的有关技术问题，傅宇光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作为一个银行领导，他当然用不着研究高层建筑施工的技术问题，他所关心的，是这座建筑到底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够建成、能不能卖得出去、能不能租得出去、投资能不能按期收回、利润能不能实现等等那些应该由金融家来思考的问题。
在傅宇光不远的地方，一个年轻工人正在绑扎钢筋，傅宇光注意到他的技术非常熟练，好像长着一双充满魔力的手，在每根钢筋交叉的地方，他都能以非常快的速度用铁丝一钩一转就绑好了，就像表演魔术一样。这引起了傅宇光的兴趣，他想，真是行行出状元啊，应该把这个工人的工作状态记录下来，以后写小说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得上。

傅宇光的目光跟着那年轻工人的双手向前运行，突然他无意中发现，有一个年纪稍大、好像是个小工头的模样的工人，跟在那年轻工人身后的不远处也在忙着，但他的动作与年轻工人正好相反，他是一个一个地把刚刚绑紧的钢筋又松开，恢复成原来的状态。
傅宇光奇怪地问李大军：“李总，为什么那位老师傅要把年轻工人刚绑好的钢筋又解开了呢？”
李大军看了那个小工头一眼，心里马上明白了这是彭小姐布置的表演出了漏洞。因为交给这帮工人的任务是既要做出工作繁忙的景象，又不能改变工地原来的状态，以免给下一步的正式施工带来麻烦。所以楼下的工人们就把土从东边拉到西边，又从西边拉回来，把土坑填上。而楼上的工人们则是先由前边的工人把钢筋绑好，再由后边的工人拆下来。这样安排当然没有错，但问题是绑钢筋的工人与解钢筋的工人前后距离不能太近，否则就会让人家看出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