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人》-4

傲空带着玉箫奔波了一天一夜后在一片旷野停下脚步，主要是玉箫的身体受不住这种程度的赶路，她最终抓住马的缰绳停下，接着从马背上昏倒在地。玉箫再次醒来时身上盖着傲空仅剩不多的衣服，而他人就坐在对面，不断往火堆里填新的柴火。
“抱歉，公主殿下。我没考虑到你的身体经受不住这种程度的赶路，请你谅解。”傲空说道。
玉箫虚弱的回答“没事。”
两人之间只有火焰燃烧柴火发出的身音，夜晚的旷野静的可怕，也伸手不见五指。除了火堆亮光所及处，其他全是一片漆黑之地。这里能听见乌鸦或者其他什么动物的声音以外，什么都没有。傲空也只是一直盯着那堆火，时不时的往里丢木柴，保证它不会熄灭。
这时玉箫受不了现在的氛围，她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哪些？”
“就像骑马，用剑，生火，射箭还有……杀生。”
“十三岁吧，很模糊了。”
“你十三岁就学会了杀生？”
“那要更早，早到册将军把我带回来的时候。我记得刚进池臣国时我被带到一处牛棚，那时候面前有一只牛，一只腿被绳子拴在旁边的木桩上，再怎么跑也就那点活动距离。册将军对我说‘杀了它，你就能在这里生活，要不就再被扔回野外’。我怕，我怕饿死，就杀了那只牛。接着我吃到了牛肉，从小到大第一次。”
“那你第一次杀人呢……”玉箫沉默了一会又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