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31)(2)

当白玛吃下藏海花，她用自身血肉豢养的黑毛蛇也随着药性一起沉睡。藏海花对黑毛蛇的影响明显比对人要轻很多，药性褪去之后，黑毛蛇几乎是在转眼间恢复了正常。它被冰封了这么久，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自然是进食。
白玛可能早就猜到了自己也许无法再有完全清醒的机会能和自己的儿子团聚，所以她把所有想告诉张起灵的话全部纪录在了那条蛇里。她在用生命等待张起灵的归来，等着她的儿子逐渐学会感受人间的温度和感情。我无法想象白玛那三天是怎么捱过来的，那噬人的、平静的、满足的三天化成了张起灵这一辈子都无法触碰的伤口。

“三天后，小哥走进了深山，亲手埋葬了白玛，那条蛇也跟着一起消失无踪。”
我已经分不清此时我的低落悲痛的情绪是受了张起灵思想的影响，还是因为这个事情本身带给我的震撼，眼前的景色被水光模糊，连声音都开始颤抖。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庙里的喇嘛发现的？”
吴邪摇了摇头，目光变得悠远而又空洞。
“前几年，我被人引到了那件喇嘛庙里，庙里的喇嘛告诉了我这件事，但他们不知道蛇的事情。在那短短的三天里，只有小哥和白玛两人独处。我之所以知道这一切，是因为小哥在房间里给我留下了讯息，那是一种来源于张家的暗号体系，后来又被我从头到尾改造了一遍，除了我、小哥，还有胖子，没有第四个人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