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寻找为目的的远行，抑或原地踏步（一）(13)

“急着回家？”
“上班。”
我打量着估计她的年纪，觉得有几分可信。“我载你吧，差不多到哪都行。”
她转过身，又露出那种诧异的表情，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在楼上已经打扮了大概，头发比起昨晚，整齐得可以见人了。
“车上可以充电，也不至于迟到太久。”
车上的空调似乎让她烦躁的气息安定下来。她大概没有抽烟的习惯，手机开机之前坐得很安稳，别过头看着路。我照着她说的向市政府附近的街道开去。
“我昨晚说了什么吗。”
“很多，这样那样的，没听清，记不太着。”我瞥了一眼后视镜，路上没什么人，简直像周末的早上。

“有记得什么吗？告诉我。”
“史铁生。”
“史铁生？”
“《我与地坛》那个史铁生。”
过了一会，她摇摇头，然后认真看着手机。
下车之后，她不声不息地在路边拍了挡风玻璃下的手机号码牌。
7 鼠对于失约一事只字不提，问他今晚去不去，他也只是含糊其辞。
干脆还是到咖啡馆，看着许撂雪克杯。
许的特长在于，不管一天晚上多忙，永远能够将一套制服保持干净挺直，绝不会有污渍在上面。
空调很凉，似乎要把一身热汗的人在进来时也瞬间冷冻一般，即使如此，夏天的冰啤喝起来还是舒服。走进门来一个光头，浓眉大眼，留着小胡子，有一种看着不像本地人的举止。据我所知，确是一个家乡在这的香港人。这个家伙也常来的很，我和鼠跑到别处去的时候，他也都在这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