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uild.07 永恒(3)

“至少……一句‘你是半夏’能够解答‘她’的问题。”
“可是……我们呢？”
少年的脑海里有了一个回答，可是……
“你是……苏半夏，是此刻的我正……喜欢着的……”
“噗……真的吗？”
少年沉默了。
“如果是真的，你是不会这么犹豫的。说真的，我们真的有那么熟吗？真正熟悉与相爱的是他们吧，我们只是他们的影子罢了。”
“哈……一直以来寻找的那个人，到头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吗……哈……一个影子，寻找着另一个不存在的影子……”
不，不是这样的。
少年想了想，重新开口。
“嗯……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不是我们。”
少女饶有兴致的看了过来。
“我们和他们，有完全不同的经历，完全不同的社会关系，以及完全不同的记忆，甚至连存在都不是连续的不是线性的，就连身体也不是同一具了。”

少年也捧起了一些灰烬，一些“顾韦”与“苏半夏”留在世间的痕迹。
“所以，我们和他们不是同样的个体。而他们，也‘无法是’我们，因为他们的一切都已经停留在了那一刻，都一同化作了永恒，也几乎都被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自然没有‘是我们’的机会。”
“但是……我们是他们，或者说，我们可以是他们，可能是主动的，也可能是被动的。当然，我们也可以不是。”
“有着他们的记忆，有着他们的自我认知，那……为什么‘不是’他们呢？”
“但……最重要的，最真实的，难道不就是此刻吗？”
“你，就是苏半夏，是此刻身处此地、在我眼前的你。”
“而过去的人生，包括那一天之前的那几段人生，为什么就不能‘都是真实的’呢？哪怕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对于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来说它也是最为真实的存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