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踪》（第二章：画布）(4)

“我虽然理科知识很匮乏，但是我有个疑问，画布先生，既然点动成线，线动成面，面动成体，那么所有的事物不都可以拆成点吗？为什么不把线和面继续分解？”
“好问题。”画布轻轻向前一弯，元林晴奈害怕它会栽下去——很显然这担心是多余的，画布稳稳地贴回了画板。大概这个动作是表示肯定吧，她暗暗地想。
画布继续解释：“一条直线可以看作是无数个点的集合，如果您有一把极其锋利的小刀，您来切一条线段，您能切得开吗？”
“当然可以。”
“那您大概是错了，如果您能用有厚度的东西——哪怕这厚度是无限趋近于零的，我们假设它的厚度是正无穷分之一，因为这样您也可以看作是零——去分割没有厚度的东西，这是不能实现的。”
“没有厚度和厚度为零......不是一个概念吗？”
“您就当这是个哲学问题，以人类的知识水平，我无法做您能理解的说明。”
元林晴奈轻叹一口气，她之所以和画布交流这些多少有点奇幻的话题，无非只是想分担心头的伤痛罢了，可现在，这场对话正在向终结的趋势发展。
“我们继续创作，好吗？”良久，画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