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litis(12)

明明有现成的“现实”告诉我一切，我却陷在自己只顾自的想法里，眼见窗外又落起不合时宜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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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呢？”窗外的景色依然陌生，一成不变的只有照亮道路的灯火。
“小姐，同样的话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希望你谅解。”金发的女司机隔着厚重的口罩笑了笑，她嘴角神秘的弧度似乎透过了大工业流水线生产的棉质织物，直挺挺地扣在我的视界之内。在高速行驶的出租车上，显然无法轻易脱身，但向来敏感的我却并没有察觉到半分危险的味道。身在这样微妙的处境中，自己像是上了条贼船的感觉愈发强烈。

“你是不是在想，自己上了条贼船？”她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
“刚才还没有，现在有了，所以能不能请您就在这里停车呢？”
“你赶时间吗？”
“不算赶，最后一班发往长野的夜间巴士23点40分发车，现在几点？”
“21点整。所以时间足够，请放心。另外，我并不是什么坏人，最多就是在你看来有些奇怪罢了。”
“但愿如此。说起来，这里是在哪？”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幻，陌生的街道在流光的装点下显得不那么生硬，都市的千篇一律某种程度上确实是抑制过剩的应激反应的可靠手段。